只是這時候,外面的人忽然闖了進來,將她拉開,“南小姐,你要幹什麼?”
南桃使勁兒掙扎著,想要推開那些抓著她的人的手,只是她的力氣太過弱小了,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對手。
於是她靈機一動,“我好像看到一隻螞蟻爬進了向謝持的袖口裡,我準備給他抓住,你們就進來了。”
螞蟻?
這麼高層的醫院,而且隔幾個小時就要全面消毒一次,怎麼會有螞蟻?
保鏢們不是很信。
“南小姐,伯爵夫人讓你守著向先生,不是讓你對向先生動手動腳的,這個病房隔幾個小時就會消毒一次,怎麼會有螞蟻?”
其中一個領頭的保鏢眼神嚴厲。
南桃趕緊說,“真的有螞蟻,說不定是你們從外面帶進來的呢?你們敢說自己身上一定乾淨嗎?”
說著,她看向向謝持,“我反正是看到螞蟻了,也試圖去抓了,但是你們把我攔著,到時候螞蟻爬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造成了任何感染,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說著,南桃看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那裡有個攝像頭。
她理直氣壯的看著攝像頭把剛才的話又大聲說了一遍,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只是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瞟向向謝持的手腕。
保鏢們有點被南桃的態度給嚇到了,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覺得如果向謝持出了事兒,他們是真的擔不起。
於是幾個保鏢們上前,將向謝持的袖口緩緩捲起,細細檢視。
而南桃也微微支起了身子看向向謝持的手腕。
那個傷疤赫然橫亙在他的手腕內側。
看到食指長粗的傷疤,南桃渾身顫抖。
是巧合還是算計。
陸野手肘那裡也有這樣長的傷疤,那是有一次他替自己擋了一刀傷到的。如果不是他伸手過來衝南大壯刀下把自己搶過去,南桃那次肯定已經死在南大壯的刀下了。
那次的刀傷特別的駭人,裂開的口子就像是血盆大口。
那傷口還是南桃給他縫合的,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就是用縫衣服的針跟線消毒了一針一線的縫上去的。
南桃縫了九針,每一針的模樣她都刻骨銘心的記在心裡的。
歪歪扭扭的傷口太難看了。
而此刻,向謝持手上的傷口,難看得跟南桃記憶裡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