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躺在了床上,顧舞文替他拉過來了氧氣機,坐在床邊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來醫院做脫癮治療的,就住在對面那棟樓。”
並且醫院的規矩,越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越是會往頂樓安排。
所以那人住的病房就在陸執病房的對面。
陸執滿臉不屑:“以前這醫院住進來的有錢有勢的人還少了?”還不是一樣的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在陸執的字典裡,還沒有對手這兩個字。
“總之這次的人跟其他的人不一樣。”這次的人,連顧舞文這種醫院的領導團隊成員都打聽不到身份。
“呵。”
陸執捏著氧氣面罩,扭頭朝著對面房間看了過去,越是這樣,他這心裡還真就越好奇了,強壓下去的嗜血因子也開始在血液裡活動了起來。
就只差一個健康的身體了。
他還有那麼多想做的事兒沒做,就是因為這個破身體捆住了他,很快,很快就可以了。
陸執沉默過後,讓顧舞文給他送一個日曆過來。
顧舞文不懂,還是讓人送來了。
是那種翻頁的日曆,陸執拿過來就直接撕下了三十張,貼在了病床的床頭。
顧舞文不懂陸執這一做法的意思,陸執扯唇笑了:“還有這麼多天,我就要跟我的哥哥,親上加親了。”親上加親四個字,被他說出了變態的感覺。
顧舞文也明白了他什麼意思,沒說話,離開的時候內心卻是一聲嘆息。
陸執就像是世間最惡毒的癌症,只要沾上就難有活路了,南桃是的,他,又何嘗不是呢。
走出病房的時候他扭頭看了一眼陸執病房裡的血泊跟狼藉,也終於在走廊上看到了幾個護士的身影。
叫住護士,一番瞭解後他才知道陸執做了什麼事兒,得知水香已經搶救無效死亡後,顧舞文心口一緊。
沒再說什麼,他只是吩咐護士去把陸執的病房收拾了。
只是發生了那種事兒,還有哪個護士敢靠近陸執,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推脫。
“你們誰去收拾病房,這個月的發十倍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