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之後,南桃被逼到了牆角。
見女人終於退無可退,陸執用鮮紅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唇角:“話說,你的名字,南桃,不覺得挺像一個詛咒嗎?”
“南桃,難逃,難逃陸野的手心……”
說著,他邪性的勾起唇角,緩慢弓起了身子靠近南桃,“……難逃我的手心,是不是?”
南桃立刻別開腦袋:“你少做夢了,我會離開你的。”
“離開我?”
陸執哼笑了兩聲,消瘦的身體貼近,“你捨得離開我嗎?你仔細看著我的臉,以後你肚子裡的孩子的骨髓就會長在我身上,她的骨血跟我的骨血融為一體,她死了,我活著……”
“陸執,你閉嘴。”
她死了,他活著。
南桃不能接受,瞬間紅了眼眶:“你不要說了。”
“怎麼聽不下去了?是發生了什麼?哦,我知道了,你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的性別了是不是?知道她長什麼樣了?捨不得了?”
陸執越說,聲音就越冷,到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
南桃垂下眼眸,眼淚蓄在眼眶裡,卻極力的忍著,伸手嘗試去掰開陸執的手,只是他像是將死之人的掙扎,更像是死死的拖著南桃要她跟他一同赴死一樣,決絕且冷漠。
難以撼動。
“陸執,你好好配合顧醫生治療,我們再多堅持幾個月好不好?不要四個月,六個月好不好?”六個月,孩子出生就能存活了。
南桃軟下聲音來跟陸執說話,甚至不推開他的手,反而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背,試圖用自己的溫暖焐熱他的冷冽。
聞言,陸執的喉結滾動,兩聲冷笑擠了出來。
似笑非笑的歪著頭,盯著南桃,半晌後,他拽著她說完的說狠狠一甩,將南桃瘦小的身子一把甩到了床上。
她還沒有掙扎著爬起來,陸執便用柺杖的那頭抵著了南桃的小腹。
南桃動,他的柺杖就戳得越深,那麼用力,恨不得將她的肚子戳出個洞來一樣。瞬間,南桃不敢動了,因為她知道,陸執做得出來的,用這一柄柺杖狠狠將自己刺穿,他做得出來的。
“六個月,一百八十天,一千九百二十個小時,十一萬五千二百分鐘……南桃,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跟你肚子裡的小東西,再多相處這麼久,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