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去摸他的褲兜,摸出了一個橙色的藥品,裡面的藥物是維柯丁。
強力的止疼藥。
這個藥,會緩解他的症狀?
南桃遲疑了,陸野接過她手裡的藥物,扯出手帕,倒了一把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沒有水,也阻攔不了男人對藥物的渴望,三兩下的就將它們生嚥了下去。
南桃驚呆:“陸野,你瘋了嗎?維柯丁不能這麼吃。”一次一粒就已經是上限了。
陸野在南桃面前晃了晃藥瓶子,眸地情緒諷刺:“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維柯丁成癮了。”
“維柯丁成癮?”
那跟對禁品成癮沒有任何區別,薛衛行他竟然……等南桃再看過去的時候,薛衛行已經停止痙攣了,渾身舒展的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一次又活過來了一般,眼睛裡帶著飄飄然的痛快跟舒適。
這……
南桃像是胸口壓了塊大石頭一樣,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陸野一起把薛衛行攙扶了起來。
才服了藥,薛衛行甚至連柺杖都不需要都能站的筆直了,手也不抖了。
見到南桃目光死死盯著他的雙手,薛衛行自是嘲諷一笑:“陸少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維柯丁成癮。”
“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
南桃的眼眸瞪圓,那不就是他從大山裡逃出來的那年?
陸野眼眸情緒深深,帶著打量也帶著戒備:“薛叔的這段經歷,薛家知道?”
薛衛行扯了扯唇,這才認真的將視線放在了陸野身上:“以陸少跟薛家的親密關係來看,覺得他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陸野跟薛家的親密關係。
薛衛行這句話,諷刺極了。
陸野抿了抿唇,沒說法,答案卻躍然上了心底。
以薛家人的做事風格,二十幾年來沒有絲毫關於薛衛行被拐過的訊息出現,以及他被送到國外十幾年,生死不管,應該是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