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沒看到,不代表有沒有發生,當然,如果發生了,陸念安,相信我,我一定會看到的。”
南桃笑,眉眼如絲,“還有,陸念安,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威脅我不讓我見一一這個威脅根本不成威脅嗎?就比如現在,我見了他,你能把我怎樣?告訴陸野一一是我跟他的孩子?還是告訴一一他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有種說出這件事,陸念安,我還真謝謝你。”
說完,南桃的手指輕輕的替陸念安被口水粘在了唇角的頭髮,眼尾輕挑。
陸念安噎住,南桃的問題確實把她問住了。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壓住已經逐漸要跳到她頭頂的南桃才行,而這個時候,一個名字跳到了她的腦海裡。
薛窈。
那個總是端著千金大小姐姿態的高傲女人,雖然陸念安極不喜歡她會分手陸野手裡的一半財產,但是這一刻,只有那個女人的存在能叫南桃吃癟了。
想著,陸念安開口:“南桃,你現在跟我這麼囂張,你知道陸野要跟其他女人結婚的事兒了嗎?薛窈,薛家大小姐,人家跟陸野的婚期都訂了,三個月後,要在大溪地裡舉行世紀婚禮,邀請數萬人參加見證他們的幸福,請柬都寄出去了,南桃,陸野沒有給你寄請柬吧?嘖,也是,你就一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男人就跟你玩玩而已,請你去婚禮不是丟人現眼嗎?呵,也真是可憐,連孩子都生了還落不到一個婚禮上的座位卡。”
聽完陸念安的諷刺,南桃面色不變。
陸野要結婚,她知道。
大溪地,世紀婚禮,三個月後,她還真不知道。
雖然這些字句每一個都像是燒紅了的銀針穩準狠的扎入心口,但是南桃還沒有在外人面前失態的習慣。
“是,陸野是沒請我,那還煩請陸大小姐帶著我兒子去大溪地給他爹地送新婚祝福的時候替我多喝一杯酒,多說一句吉言。”
“南桃,你!一一才不是你的兒子!”
陸念安瞪眼,原本還佔了上風的地位一下子就被拉踩下去。她也是沒想到,曾經她奪了南桃的孩子撫養,今日卻讓她能借題發揮了。
“不是嗎?親子鑑定可不是這樣說的,陸大小姐,你說,如果我去跟陸野坦白這個問題,我多掉幾滴眼淚,說是你們偷走了我的孩子逼我簽下那些契約的,你說,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們?”
說著,南桃戲劇性的眼眶緋紅,眼尾已經有類光閃爍。
模樣勾人,別說是陸野,是個男人都難以抵抗這樣的情感攻勢。
陸念安要氣吐血了,憋了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然後甩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本來還想借機讓南桃丟人的,結果吃癟落跑的卻是自己,氣死了。
外面,袁一一已經上了保姆的車了。
陸念安現在不想去面對他那張酷似南桃的臉,氣沖沖的上了另一輛車。
車裡的暗影裡,一個人已經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