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晚裳講述的聲音落下,整個房間都寂靜一片。溫扶軒沉默不語。溫扶軒心中湧上了些許慌亂,阿軒是不相信自己嗎?還是嫌棄自己了?
下一刻溫扶軒的舉動就讓她的心安定下來。溫扶軒扣住鳳晚裳的腰肢,將人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中,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鳳晚裳的長髮。
“我很遺憾也很抱歉,沒有在那個時候陪著你。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溫扶軒眼中滿是對鳳晚裳的心疼。
鳳晚裳心中用上些許的暖流,紅唇一勾,鳳眸上挑,便是萬種風情,微微仰起頭來,注視著溫扶軒,傲嬌又故作輕鬆地道:“沒關係,看在你對的反應還算讓我滿意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溫扶軒寵溺又縱容地笑起來,眼底眉梢俱是化開了的似水溫柔,這個笑容不同於平常的那種疏離流於表面的笑意,而是真正發自心底的。
“晚晚,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有可能也來到了這裡,是嗎?”
鳳晚裳神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沒錯,之前厭無離的古怪就已經讓我有些懷疑了,畢竟厭無離的催眠術如此爐火純青,即使是從小修習,沒有一個高人指點也不可能達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我那時就已經有了隱隱的擔心。這次阮荀恪沒有中招,臨時脫離我們的計劃,我估計通風報信之人也是他。”
溫扶軒的眼中閃過濃厚的殺氣,“他要是真的來了正好,剛好也讓他嚐嚐當年你所受的苦。他可是傷了我的掌上珍寶,不讓他付出代價怎麼可能呢?”
鳳晚裳的俏臉暈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喃喃道:“誰是你的掌上珍寶啊?亂說什麼?”
溫扶軒勾唇,附在鳳晚裳的耳邊,熱氣噴灑在頸邊,“除了晚晚還有誰能在我的心裡這麼放肆地來去自如呢?”
鳳晚裳雖然之前撩撥人撩撥得順手,但是實際上卻是個戀愛都沒談過的新手,看上溫扶軒除了那張面孔確實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其純情得任她調戲的原因在,但是現在溫扶軒的本性正在慢慢顯現出來,有時候的霸道讓鳳晚裳都面紅耳赤,招架不能。
“好啊你!我看你之前就是故意的。你說說,第一次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副純情的模樣,跟你現在哪有一點符合,嗯?”鳳晚裳不忿地戳著溫扶軒腰側的軟|肉。
溫扶軒輕笑了一聲,捉住鳳晚裳的玉手,“也不是,那確實是面對你的真實反應。不過那時卻確實隱瞞了一點,這樣才能讓某人心甘情願地入我的懷裡啊!”
鳳晚裳臉色暈紅,這人現在還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但是心底那絲甜意卻沒辦法作假,而之前因為顧琉彧的再次出現的可能,那殘存的恨意和慌亂也被溫扶軒的安撫給拂去了。
“咳咳,好了,好了,我們快點說正事啦!”
溫扶軒露出驚訝的神色,“難道剛才我們說的不是正事嗎?”
鳳晚裳實在是忍不住瞪了溫扶軒一眼。
溫扶軒怕把人惹惱了,便轉移話題,“晚晚,懷疑那個顧琉彧是誰?”
鳳晚裳沉吟了一會兒,“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過了,本來厭無離的出現,我以為顧琉彧在這邊的身份會是厭梁國的人,但是現在他如此及時地將阮荀恪給拉了出來,倒是讓我摸不準他的身份了。”
“如果之前那夥人是顧琉彧派來的,那會不會是他已經發現了你。他可能不是阮離國的人,只是因為發現了你的蹤跡,所以才會到阮離國來,找上了阮荀恪。”溫扶軒猜測道。
鳳晚裳聞言,仔細思索了一番,“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我總覺得顧琉彧就在我們的身邊。”
溫扶軒伸出手,揉開了鳳晚裳緊蹙的眉心,“好了,別擔心那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藏在幕後的人是誰,剩下的就是找到他,不怕他露不出馬腳來。”
鳳晚裳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兇巴巴地道:“對了,你還說呢!那個龍星果,你派人去尋了嗎?”
“已經派人去尋了,別怕,我們還有時間。”溫扶軒壓低了聲音,輕柔地撫慰著鳳晚裳。
“哼,誰擔心你啊!我可是接了賜婚聖旨的。”鳳晚裳嘴硬地彆扭道。
溫扶軒也不拆穿她,“那我們去用早膳,之後再進宮,嗯?”
“好。”
皇宮內,“奴才見過華灼郡主,溫丞相。”德公公守在門口。
“德公公多禮了,不知我們可否進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