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華裳揚了揚眉，看向顧琉彧，“沒想到顧師兄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啊！”
顧琉彧輕笑了一聲，“若是曲師妹真的有興趣，我們可以都交流交流。”
“那敢情好，還請顧師兄之後不要覺得我太煩才好。”
“不會。”
這一次辦公室之行，讓曲華裳和顧琉彧漸漸熟悉起來，校園裡面都開始流傳兩個人的戀情謠言。
曲華裳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只是輕蔑地笑了笑，雖然顧琉彧確實很好，但是相處這麼久，自己確實是沒什麼心思。身邊也並不是沒有朋友問過，可能這種事情還是看緣分吧！確實不來電也沒辦法。
“叮咚——”
曲華裳垂眸看手機上的資訊。
“華裳，上次的那份報告改好了，你過來拿一下行嗎？我這邊有點脫不開身。”
曲華裳細白的指尖在上面滑動了兩下，“好的！”
回了訊息，把手機放包裡，曲華裳就抬腳直接往顧琉彧公寓那邊走去。還是上次去幫陳老師拿東西時才知道的地址。
過了小半個鐘頭，就到了地方，這是一幢精裝修的單身公寓，格外適合獨居的小年輕和白領們居住。曲華裳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
顧琉彧穿著一身家居服，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除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倒是又平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息，看上去格外得禁慾撩人。顧琉彧看見曲華裳，薄唇勾了勾，倒是沖淡了曲華裳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警惕。
“顧師兄。”
“怎麼還是這麼客氣？先進來吧！”
兩人進了屋。
“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拿東西。”
曲華裳點點頭，“好。”
顧琉彧將一杯檸檬水放在曲華裳的面前，就轉身去了書房。
曲華裳端著那杯檸檬水，目光將周圍掃視了一圈，乾淨整潔、明亮協調，到時隨了主人內斂的性格。突然，曲華裳的目光頓住了，站起身來，走到那櫥櫃上，上面放著幾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一隻擱淺的魚，張大著口，乾渴地將死未死的樣子。第二張照片是天橋下的一個小孩子，骨瘦嶙峋，瘦得已經脫形了，渾身也是髒兮兮的，只有那一雙眼睛格外得明亮，可惜裡面盛滿的是恐懼、是惶然、是茫惑。第三張照片是一隻小狗，斷了一條腿，那傷口還是新的，周圍全是血，旁邊還有行色匆匆的人，沒有人去在意那一條快要消逝的生命。曲華裳正準備再看時，身後傳來了顧琉彧的聲音。
“華裳，這是你的報告。”
曲華裳放下照片，面色如常地轉過身去，彎了彎唇，“多謝顧師兄了。不好意思，私自動了師兄的東西。”
顧琉彧推了推眼睛，“沒關係，華裳若是有興趣，可以拿出來看看。”
“這些照片是顧師兄自己拍的嗎？”曲華裳像是不經意地問道。
“嗯，是我閒來無事，隨便拍拍的。”顧琉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彷彿沒有半分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