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晚裳皺了皺眉,面容嚴肅,“阮荀玉,你要知道,你母后是皇后,你佔著嫡位。這不是你想不想爭的問題,而是你不得不爭的問題。”
阮荀玉將唇邊苦澀收起,風流瀟灑地一笑,“我這麼多年不是一直在爭嗎?”
鳳晚裳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要爭,你就認真一點。若你一直是這樣一個態度,誰也幫不了你。我告訴你,無論是誰最後坐上那一個位置,只要不是你,你、蒹葭、卿卿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是,你確實到那時可以做個閒散王爺去封地瀟灑度日,但是你母后、卿卿又該怎麼辦?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了。你的大哥、三弟現在都已經有了動作,如果你還是這幅懶散不上心的模樣,那麼我幫得了你一次、兩次,不可能幫得了你一世。而且我畢竟只能給你提供一些訊息,一切還要你自己去掌握。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阮荀玉聞言,垂著頭,沉默了良久,最終無奈地嘆了一句,“我知道了,對不起,裳裳。”
鳳晚裳知道即使他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但也一定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無妨,現在一切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張曹州是我大哥還是三弟動的手?”
鳳晚裳搖頭,“我現在也還不確定,只是有一個大概的猜想罷了。不過我想,張曹州的事情足夠給你提個醒了,這種手段雖然上不得檯面,但是你不得不承認確實乾淨利落,我不指望也不希望你用這種手段,但是這種人心的把控,縝密的謀劃,足以證明幕後之人的不簡單。你現在知道,你的對手到底有多強了吧!”
阮荀玉抿緊了唇線,眼底是深沉一片,“我明白,鄭恪的事情我已經處理了。”
鳳晚裳頷首,“無妨,鄭恪的事情只是小事罷了,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鄭恪的那筆錢的來源我已經查探過了,來自三皇子府中。所以現在我關於張曹州被殺有兩個猜想,第一種,張曹州身上有三皇子的把柄,所以鄭恪拿著拿錢是跟他交易,但是三皇子認為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所以還是派人殺了他,取回了那樣東西;第二種,張曹州身上有能威脅到大皇子的東西,三皇子透過某種渠道知道了,所以讓鄭恪去跟他交易,但是這件事被大皇子知道了,大皇子派人殺了他,取回了那樣東西。”
“那你覺得是哪一種?”
鳳晚裳搖頭,“我還不能確定,這兩種都只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但是我更偏向於第二種可能。因為我查到,張曹州是主動找上鄭恪的,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就有點不對了,因為鄭恪明面上是你的人。但是也有可能張曹州知道鄭恪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找上他更加掩人耳目?”
阮荀玉聞言,頭疼地嘆息一聲,“還是做閒散王爺好啊!”
鳳晚裳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呵,這次全程是我在幫你分析決斷,下回遇到這種事情可全都要你自己來,你可別一直指望我。”
阮荀玉勾唇笑道:“好,我就知道裳裳最好了。”
“哼。”鳳晚裳冷哼一聲,就不再理會這貨了,轉頭吩咐一旁的含冬,“含冬,將時間線再拉長一點,再查查張曹州之前幾年的事情,越細越好。”
含冬領命下去了。
阮荀玉的眸光在含冬身上轉了一圈,“這就是你之前親自挑選回來的小丫頭,現在已經被調教成這樣了,果然裳裳就是厲害。”
鳳晚裳看著對面人希冀的目光,直覺沒好事,狐疑地盯著他,“你要幹什麼?”
阮荀玉眸光一亮,腆著臉道:“不如裳裳幫我也調教幾個吧,這樣我就不用自己那麼辛苦了。”
鳳晚裳倏地笑顏如花,紅唇輕啟,一字一頓,“你、想、得、美!”鳳晚裳站起身來,轉身回房,“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阮荀玉盯著被關緊的門,只得沮喪地離開了,裳裳的話沒說錯,是自己之前將一切想的太簡單了,有些事自己再不願也該準備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