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冬壓低了聲音,“小姐,您是認為是那幾位?”
“除了阮荀玉那個神經粗的笨蛋不會做出這種事外,剩下的就看到底是阮荀訣還是阮荀恪動的手了。”
含冬擰眉,不解地道:“可是小姐,一來這張曹州此人雖圓滑,但是到底風評還算不錯,大皇子和三皇子為什麼要殺他呢?二來,若是真的要殺張曹州,為什麼不直接讓死士或者暗衛動手,這樣不是更快更方便嗎?”
鳳晚裳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就是我讓你調查張曹州生平的原因啊!我也想知道張曹州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竟然惹得兩方人手出馬。另外,我的含冬啊,你怕是忘了這裡是哪裡了。”
眼看含冬還是迷糊的樣子,鳳晚裳就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一點,“這裡是天子腳下,你覺得一個四品京官被人悄無聲息地暗殺了,那位能睡得安生嗎?定然是會翻天覆地地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哪裡像現在這樣,既達到了目的,又將所有的干係都推得一乾二淨。阮荀訣和阮荀恪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誒,荀玉,那個笨蛋,要不是有我和魏蒹葭幫襯著,估計早就被人吞了。”
阮荀玉剛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頓,唇邊噙著的一抹淺笑都僵硬了一順,一來就聽到有人罵自己是笨蛋,這感覺真的是微妙啊!
慕春雖心中咯噠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從容自如地走進院中,稟告:“小姐,二皇子殿下來了。”
鳳晚裳懶散地擺擺手,“來了就來了唄,讓他進來吧!”
慕春回身對著阮荀玉含笑道:“二殿下請!”
阮荀玉走進院中,就看到鳳晚裳拿著幾張紙坐在那裡看得入神。
“裳裳。”
鳳晚裳頭都沒抬,隨意地擺了擺手。
阮荀玉坐在一旁凳子上,挑眉道:“裳裳,這是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
鳳晚裳將最後一頁紙看完,才將目光從手上移開,“張曹州生前的事情。”
“張曹州一案不是結了嗎?我從宮中出來的時候還聽說了這件事。父皇好像還因此賞了溫丞相一堆東西。”
鳳晚裳翻了個白眼,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所以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
阮荀玉遞到唇邊的茶就這麼僵住了,眨了眨眼睛,懵懂茫然地道:“哪裡不對?”
鳳晚裳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這個二貨,究竟是怎麼在皇家裡安全長這麼大的?魏蒹葭還想把這貨捧上皇位,真的是讓人頭大!
“阮荀玉,你真的是......”
阮荀玉放下手中的茶杯,語重心長地道:“裳裳,雖然母后沒有把那張鳳旨公告天下,但是我還是你名義上的義兄,你要喊我一聲哥哥,不能直呼我姓名。”
鳳晚裳木著一張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究竟還想不想登上皇位了?”
阮荀玉苦澀地笑了一聲,“裳裳,你應該知道,我其實並不想爭。但是母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