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為望向窗外經過的阿sir,心不在焉應道:“葉衿就係葉衿。葉衿就是葉衿。)”
何蔚用江城話接得更快:“禍水就是禍水。”
遊為輕笑:“懦夫才會將罪責推向無辜。”
“你倒是牙尖嘴利。”何蔚深呼吸,決定直接捅破,“葉衿喜歡的又不是你!”
他以為自己拋了個炸彈,但遊為卻答得更隨意:“你怎知不是我?”
何蔚快吃不消了:“如果不是?”
遊為語氣平靜:“他最好是。”
想了想,又補一句:“他最好只是。”
除遊釗自己之外,遊釗這輩子只愛過祝芝琪一個人。
即使祝芝琪從來沒有愛過他,即使祝芝琪已經死了,即使遊釗閉著眼睛不去深究亡妻的死因,但時至今日,他仍然自虐般愛她愛得痛苦。
遊為一點也不像他。
遊為自私透頂。
除非確定了對方願意剖心自證那裡只有遊為一個人,否則,任憑那人在他面前如何掙紮著落入一往情深的死海,遊為都只會坐在旁邊,無聊到極了才會偶爾看上一眼。
只要厭了,他就會起身走人,頭都不回。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向前踏出半步。
葉衿是意外,從好久之前就是。
是他硬要招惹遊為,那就應該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何蔚猶豫了下問:“那如果,真是葉家搞的怎麼辦?”
遊為向來很煩這些“如果”,但這回還是跟著嘗試做了一下假設。
他沒有回答,但沉默之中,滿布殺機。
殺機對準葉即明。對準葉從明。對準葉臻。對準葉家除了葉衿以外的所有人。
何蔚亦沉默了很久,最後問道:“你確定……葉衿到時不會因此恨你嗎?”
確定嗎?
手腕的疼痛忽然變得有些不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