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衿出現在書房門口。
看遊為的表現，葉衿在巴勒莫的告別，他應當已一目瞭然。
葉衿用鞋尖勾著門檻，小聲問：“下次，可不可以換你給我打電話？”
遊為未置可否，只是再次伸手，將葉衿召回懷中。
葉衿皺眉，他便叼住人家耳垂將葉衿拽回膝頭。
指腹碾過第七節頸椎時，未竟的情話化成雨滴，從葉衿眼眶滑落，灑在遊為的領口。
“明天做什麼？”遊為忽然開口。
他不再沉默，並且正常說話，這讓葉衿指尖無意識絞緊對方衣料，任由亞麻布在他虎口烙出細密紋路，又緩緩松開。雖然遊為之前沒有在電話裡聽到，但葉衿承諾過了，不會再對他說謊。
他將下頜搭在遊為肩上，鼻尖縈繞著須後水凜冽的雪松香：“也許去看江景。”
鷺江上的風景很多，鹿鳴島近年來很有名，上面的白鷺棲息地，很招年輕的小孩子們喜歡。
“抽屜裡有支包銅的軍用鏡。”遊為忽然噬住他耳骨，犬齒陷進軟骨的力道像在拓印齒模，“鹿鳴島西岸礁石群，十一點零七分潮水會退開三十米。”
他是潮汛預報？
葉衿很無奈：“白鷺不在這季候出現。”
遊為突然固執：“總會出現。”
葉衿妥協：“好吧。”
遊為肩膀微震，好像是笑了，獎勵一樣開口：“記得再裝兩顆鳳凰糖。”
“我沒有……”抗議聲被咬碎在唇齒間。遊為撬開他齒關的力度像在拆彈，薄荷煙與血腥氣在口腔爆開。
遊為哄小孩一樣，拇指碾過葉衿潮濕的唇角，學他先前的樣子，說些不切實際的好聽話：“會有的。”
“真的？”葉衿不太高興地質疑他的敷衍。
遊為彎了彎垂落的眼簾，認真吻上葉衿無憂無慮撒嬌的唇角。
“會一直有。”他無聲承諾。
【作者有話說】
晚點還有一更~然後請一週假，初八後恢複更新得修下電腦）。
過年回家啦，要好好陪一下家人，祝大家新年快樂，有時間的話會掉落新年番外的！
pps：之後不會物理意義上地分開啦，有困難都會一起面對，以前的誤會也會逐漸解開。我知道這本的情節和文風都比較別扭，但自己寫得很高興，謝謝大家看到現在！
再一次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