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衿下意識甩鍋:“傅睿誠。”
遊為哼笑一聲,伸出另一隻手,沒好氣地推了一下他的額頭。葉衿的脖子還被掐著,腦袋猝不及防向後一仰,又彈了回來,小玩具一樣——意識到這點,他愣了兩秒,隨後迷茫地鼓起嘴,忍不住笑出聲。
還有臉笑?
遊為擰眉,眉心狠狠壓下一道褶皺。可當察覺自己的嘴角也在不受控地輕揚時,他果斷抬手,扣住葉衿後頸,將他的腦袋壓了下去,額頭緊緊貼上自己的膝蓋。
“重說。”他命令。
葉衿倔得要死,悶聲回了一句:“不是我!”
遊為變得耐心了:“再想。”
葉衿沉默了,半晌,他伸手摟住遊為的小腿,將臉貼上他的膝蓋,和門內的小貓破破一起低聲求饒:“……對不起嘛。”
“錯哪了?”
“……”
遊為氣笑了:“不知道?”
葉衿不說話。
遊為忽然松開他,靜默地靠回椅背。
“你是不是不喜歡巴勒莫?”他問。
葉衿一怔,失了桎梏的腦袋僵硬抬起,剛想否認,又被遊為臉上莫名透出的一絲疲憊堵住喉嚨。
遊為轉過頭,沒再看他,並再一次開始反思自己對待葉衿的方式是否有誤。
真是很難養的小孩。
來巴勒莫之前,雖然偶爾也會張牙舞爪,但終究還是很乖的,喜怒哀樂,全部牽在遊為一個人身上。
來巴勒莫之後,一開始好像也是這樣,但接了幾通國內的來電後,漸漸地,葉衿的目光開始遊離,從遊為身上移開了。
所以,真的不該對他太好,是嗎?
遊為從褲袋裡摸出了煙盒。
他很少在葉衿面前抽煙,但這次,他卻靠坐在椅子裡,雙頹肆意張開,煙夾在指尖,微眯的眼被白霧遮掩了幾分情緒,吐納間,滿室縈繞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淡。
葉衿好像受虐狂。
遊為對他好,他當縮頭烏龜,寧可在樓下來回徘徊也不肯進門。
遊為一惡劣,他反倒自在起來,忝了忝純,竟主動攀上游為緊實的大頹,腦袋歪靠上去,一瞬不瞬地盯住遊為的下頜、遊為抿詩濾嘴的唇珠。
然後他又將臉側了回來,目光砸向遊為的小複。
他的呼吸,離那個器關,只有短短不過十幾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