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衿無言。
遊為挑眉。
“你們聊。”aessandro指了指自己的手推車，“我還有的破爛要撿。”
他走了。
但他們能聊什麼東西？
葉衿沒想好，腦中淨是上次的不歡而散。
算了……葉衿無言退到一邊，讓出條窄窄的石砌小徑，供人通行。
他之前都是這樣乖的？遊為半側過臉。
“抱歉。”他忽然開口。
沒回應，有失聰可能。
遊為默數了五個數，果然見到葉衿好似終於反應過來，驚訝地抬起頭。
但細路仔仍然是一言不發，瞳孔中水色搖晃。
是沒想到遊為會道歉，還是已經忘記了那天的不快，又或者，葉衿剛才反應了太久，已經不敢肯定自己剛才聽到的是不是幻覺。
雖然並不覺得自己那晚真的說錯了什麼話，但既然已經決定要表達歉意，遊為還是禮貌地擴充了一下：“那日無意冒犯。”
他教養很好，真正掌握權勢的人往往不是靠權勢壓人，很多時候，遊為的脾氣甚至可以說是很好的。
但那都是因為他不在乎。
不在乎人們對自己的冒犯，不在乎人們對自己的覬覦，更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傷害到了他人。
遊為只是在為自己可能的失禮道歉而已。
另一種本能鑄就的天然冷漠。
葉衿站在原地望著他，目光中有一種奇異的陌生感。
所以，他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