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那腥甜的血液讓她得到了滿足,南宮晚棠貪婪地舔了舔雙唇上沾染的血跡,一雙星眸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氤氳,朦朧又迷離。
楚禹鳳看得呼吸一窒,心頭一軟,低下頭來,蜻蜓點水似的輕啄她的嘴唇。
可輕啄一下,又如何解那心頭的難忍。
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她的雙唇,忍無可忍彎下腰去,將她嘴唇上沾染的血跡全都吮吸得乾乾淨淨,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金烏西墜,落日的餘輝灑落山間。
秋末冬初的冷風穿過樹梢,灌滿了整個山林。
出遊了一日的鳥兒,紛紛歸巢,嘰嘰喳喳與同伴訴說著一日裡的所見所聞。
南宮晚棠是被冷醒的。
一睜眼,就瞧見自己泡在水裡,低頭一看,衣裳也還算整齊,心裡不由欣慰,自己在最後一刻,終於找到了冷水。
“醒了?”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驚得南宮晚棠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冷涼薄情的眸子。
待看清楚是何人之後,南宮晚棠滿臉訝異:“楚先生,怎麼是你?”
想到了什麼,她心底一驚:“我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吧?”
“你說呢?”
楚禹鳳將她推開,徑自爬上了岸,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
他的舉動,如同一盆冷水,將南宮晚棠從頭淋到底。
難道,她已經將他吃幹抹淨了?
她是現代的靈魂,對於這種露水情緣看得開。
可楚禹鳳不一樣,他是正兒八經的古代人。
這古人啊,腦子有些迂腐不會轉彎,萬一他一時想不開,一根白綾自掛東南枝,可如何是好?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那個,對不住啊,我會對你負責的。”
楚禹鳳將溼噠噠的頭髮掀回身後,挑眉看著她:“負責?你想如何負責?”
南宮晚棠尋思了許久,試著問道:“要不,我給你找個不介意你過去的媳婦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