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管家出門採買,可是所有的農夫百姓都不約而同的不願意收相府的金銀,甚至有人親自將新鮮的瓜果蔬菜送於相府門前,有管事特地來向主母回報,弄的主母哭笑不得。
“有許多農夫商戶都在後門處爭著送東西,該怎麼辦?”
趙氏略略思索之後便說道:“東西收下,全部按成市價折給他們銀子,告訴他們丞相府是石陛下的俸祿,萬民的稅務供養,已經知足,絕對不能再多去百姓分豪!”
猶豫了片刻之後又說道:“你出去吩咐一聲,告訴丞相府所有人,出府行走絕對不能拿商戶農夫的商品,如果發現有違者立刻打死!”
眼下相府的名聲如烈火烹油,可是如果略有行差踏錯都會為日後埋下後患,自己執掌丞相府這麼多年,其中利害看的很是清楚。
剛剛吩咐下去就見羅媽媽一臉喜氣的走過來,說道:“主母,大喜事兒今天一大早外面都在說,從宮宴結束之後,夏侯爵大人便將夫人送往了一旁的尼姑庵裡帶發修行,我專程讓人去打探了一下,訊息確鑿無疑!”
尼姑庵裡去的都是家族中帶隊的女子一去便永無回覆的日子,被搓磨死的女人大有人在。
趙氏聽到之後,心裡直覺痛快感慨,蒼天開眼,一旁的許守信開口說道:“我現在一聽到那個女人倒黴就渾身舒坦的彷彿喝了熱酒一般,今天我能多吃三碗飯!”
“這件的確是大好事,不過應該感激的是真真姑娘,如果不是真真姑娘提前削了那5個丫頭的奴婢,怎麼能把事情給鬧大?又怎麼能讓那女人倒黴呢?”
趙氏高興的讓羅媽媽拿來了一壺酒,興高采烈地倒,滿了一杯敬給自己的婆婆:“不管是我那女婿搬裡府的事情,還是這夏侯夫人的事情,樣樣都有勞母親費心!”
“一家人別說什麼兩家話!”老祖宗喝了酒喜上眉梢,讓兒媳婦兒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再過兩日就可以讓久諾去新府做當家主母,再也不怕被人拿捏,你也可以放心了。”
趙氏想到了自己那可憐的二女兒,當下都紅了眼睛不住的點頭。
眼看著已經過了中秋團圓夜,外面青磚壁瓦,樹葉紛紛枯黃凋零,金燦燦的落成一片成為一個漂亮的景色。
“也不知道在邊疆的孩子們都怎麼樣了,今年過年能不能回來?”祖母紅著眼睛嘆著氣。
“有相爺在,不打緊的,少年人就要多多鍛鍊,才能承擔大任!”趙氏這話雖然說的很清楚,可是她心裡到底也是惦念起自己親生的孩子來。
今年的冬天希望多一些寒冷,可以讓邊疆的男兒們好過一些。
那一場夜宴,皇帝徹底重新整理了自己對何小尾的看法,原來只以為這個女孩子有一些宅內爭鬥的小聰明,誰想到居然頗有膽色,又想著丞相府如今的名聲越來越旺盛,皇帝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丞相府的聲勢如此旺盛,連攝政王都專程問過了,丞相府家二姑娘陪嫁被人刻意淹死的事情專程讓夏侯大人好好處理。
外面人人都在傳,夏侯大人回府當天晚上就派人直接把夫人送去尼姑庵裡待發修行受罪祈福了。
不知道等到邊疆的戰報傳過來,民心民心都向著丞相府,自己這個皇帝還能不能動一動丞相府的。
皇帝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看著眼前的摺子,看的他的眼眸發紅,眼睛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自己已經私底下為了如何處置丞相府而謀劃好了一切。
丞相府不除,自己哽咽難安,原本想著鼓動京中其他勳貴人家上前線爭奪軍功,再由自己出面對戰功赫赫的丞相府表示不滿,讓夏侯爵大人負責糧草,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襯著所有的丞相府男兒全部披甲上陣的時候,直接全部殺死。
到那個時候,整個京城裡最為能征善戰的丞相府男子死絕,再給丞相府扣上通敵的帽子,就算殺不死餘孽也不足為患,耗去聲名,可以將丞相府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