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娘給準備了很多吃喝,蘇巧娘死活不拿,只挎了一個小籃子裝了點兒糕點。
陳瑜給了她三十兩銀子防身,蘇巧娘含著眼淚接過去,福娘和蘇二郎趕車去送蘇巧娘回去。
結果蘇二郎和福娘回來的時候,三十兩銀子又被送到了陳瑜的手裡。
“打聽了嗎?”陳瑜問福娘。
福娘點頭:“打聽了,老耿家去年給小兒子耿如金娶了媳婦兒,那媳婦兒過門不到一年就生了個胖小子,二房兩口子最得寵,長姐家裡外面操持都要捱打捱罵,三個閨女都要天天去割豬草,挖野菜,日子過的不咋地。”
陳瑜早就預估到了,問:“還有別的嗎?”
“有,姐夫整年不在家,在京城那邊趕大車,年頭年尾回來一趟,掙的錢都要交給他娘,還有兩個姑子,呸!怎麼看都和老唐家的那兩個揍性差不多,也是捧高踩低的欺負長姐娘幾個。”福娘咬牙切齒:“娘,你說咋辦吧,我聽你的。”
陳瑜眯著眼睛:“你長姐和你二姐的情況不一樣,老耿家也是背地裡磋磨你長姐,聽你長姐說的意思,她們兩夫妻還不錯。”
“也是個心盲眼瞎的!我長姐都啥樣了?他看不到啊?”蘇福娘氣得不行。
陳瑜知道至親至疏夫妻的道理,這還真不是旁人能說得進去話的地方。
再說,一個家庭的完整對孩子的影響太深遠了,只要夫妻不離心,當然是勸和不勸分,可蘇巧孃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這事兒也拖不得。
“你姐夫大概哪天到家?”陳瑜問。
蘇福娘搖頭:“不知道,反正快了,長姐一路上就誇姐夫了,真不知道她咋想的。”
“知道你回來會和我說,是擔心咱們一家子去老耿家鬧騰,再讓他們兩口子過不下去。”陳瑜起身:“不著急,咱們準備兩天,二十五去走走親家吧。”
蘇福娘知道娘肯定不會不管,滿心歡喜的出去了。
臘月二十五,蘇二郎趕車,陳瑜和芸娘坐在車上,車上還裝著禮物,這些禮物也分開的,給耿家父母的是一些個點心果子和肉,給蘇巧娘娘幾個準備的就豐盛的多了。
到了耿家莊,把車停在了耿家門外,還不等陳瑜下車,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喝罵的聲音:“小蹄子!整日裡偷懶是不是?別以為你爹回來就有仰仗了,居家過日子不勤快些,喝西北風啊!”
蘇芸娘看看陳瑜。
陳瑜到沒多意外,甚至都覺得這一幕挺熟悉的,以前的蘇家就這樣,原主就是那個整天罵天罵地的人。
下了車,陳瑜讓蘇二郎去叫門。
聽到敲門聲,範氏拉拉著臉:“聾啦?趕緊死去開門!”
耿玉秋趕緊跑到門口,費勁的把門閂拿下來,開啟大門探出頭看著門外的人,怯生生的問:“你們找誰啊?”
三歲的孩子小臉一條條,頭髮黃焦焦的梳了兩個小丸子。
陳瑜上前問:“你是玉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