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的打招呼。
陳瑜笑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玉蓮要辦女學，我們過去幫忙啊，蘇奶奶不知道嗎？”周玉鳳問。
這事兒陳瑜是真不知道，挑起大拇指：“好樣的，你們這些姑娘們啊，肯定個頂個的都會成為最厲害的孩子的。”
周玉鳳叫了一個粉裙的姑娘帶著這些人去李玉蓮的女學，她和蘇蘭娘陪著陳瑜和蘇福娘回家。
大門口，周玉鳳揚聲：“娘，蘇奶奶來了。”
趙氏撩起簾子從屋子裡走出來，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和好人一樣，動作只有些許僵硬，整個人的氣色和前段日子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嬸子。”趙氏眼圈一紅，伸出手來。
陳瑜快步過去握住趙氏的手：“別激動。”
“恩同再造，我沒想過這輩子還能站起來啊。”周氏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看我出息的，高興也忍不住要哭一場。”
擦了擦眼淚，幾個人進屋坐下來。
蘇蘭娘默默地坐在陳瑜身邊，陳瑜很自然的拉著蘇蘭孃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對趙氏說：“看來這些日子蘭娘一直都是你們在照應著了，說起來這事兒我們蘇家對不起你們娘倆，如今登門是想為你們娘倆做點兒啥，只要有要求就提，能做到最好，做不到我們也想辦法做到。”
趙氏楞了一下，搖頭：“嬸子，不是我薄情寡義，你也看到我當時的處境了，要說對不起也不是蘭娘，反倒是蘭娘救了我們娘倆，如今日子過得太太平平的，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往後有啥打算嗎？我看你女紅極好，剛好幾個媳婦兒給人做成衣。”陳瑜說。
趙氏笑著說：“有打算，剛才出去那些姑娘就是來拜師的，玉蓮這姑娘是個有志氣的，拿了私房錢出來開女學，我上去那邊做女夫子，專門教習女紅。”
“這樣啊。”陳瑜放下心來：“這確實是好事，咱們兩家也不說恩和怨，你要不嫌棄就當親戚走動，保不齊以後還能互相幫忙呢。”
趙氏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陳瑜給趙氏診脈，蘇福娘帶著蘇蘭娘到門外小聲說話去了，周玉鳳坐在旁邊：“蘇奶奶，前段時間蘭孃的爹過來看她了，看樣子不怎麼好。”
“玉鳳，有些人不經大起大落不成材，隨他。”陳瑜說。
周玉鳳點了點頭：“倒是蘭孃的弟弟很是糊塗，死活不肯離開李家，李家那倆老的現在是全指望他了呢，只怕把孩子教壞了。”
陳瑜抬頭看著周玉鳳，這姑娘很關心蘭娘，不然是不會在意李志高和蘇世坤的，這是什麼奇怪的緣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倒是好奇，青牛縣的人都在灑掃街道，是怎麼回事？”陳瑜問。
提到這個，周玉鳳就笑了：“蘇奶奶有所不知啊，咱們家蘭娘啊，如今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了呢，青牛縣的百姓除了愛戴咱們的縣大人，就數蘭娘了。”
“為何？”陳瑜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蘭娘在別人的眼裡可以是可憐的人，可悲的人，但受到百姓愛戴，有些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