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華看到花抿著嘴笑起來:“你怎生這般肉麻。虛空中你也照顧了我,我也要謝謝你。”
恆古的心怦怦地跳,他沒聽過靈華說這麼軟的話,喜悅從少年的心中全部透到了臉上,他臉頰通紅,把靈華邀到了屋內。
寬敞的房間內被恆古裝點了一番,桌上擺滿了靈華喜歡吃的糕點,還有恆古喜歡的烤栗子。
靈華環顧四周,拍拍恆古的腦袋:“看你有精神做這些事情,我就放心了。”
恆古撓撓被她拍過的地方,正想從懷裡拿出禮物送給靈華,誰料她把花放下,把他推到房門口。
靈華小聲說:“陳惜睡在我房裡,我不習慣與陌生人同住,只好委屈你先睡外面了。”
恆古扒住門框,也小聲道:“在虛空之境你我同住一室,為何現在不可以?”
靈華一滯:“這怎麼可以相比?虛空中我們並無他選,如今已安全回到現實,自然要同以前一樣。”
“可是我若在外面休息,被陳姑娘看到怎麼辦?”恆古抱緊自己,“我也是清清白白的男子,怎麼可以拋頭露面。”
靈華看恆古一副被玷汙的樣子,心道住在廳中確實不成體統,嘆口氣把他拉了回來。
恆古狐眼狡黠,身子一轉大步跨進屋裡,他從櫥子裡拿了被褥鋪在地上:“晚上你睡床上,我就睡在這裡。”
他一屁股坐在鋪得亂七八糟、皺成一團的被褥上,盤起腿感受了下:“哎呀,真舒服。”
他向靈華伸出手:“靈華,你不試試?”
靈華拍掉他的手,注了一道靈力在指尖,玉指一點,皺褶的被褥變得平整乾淨。
她擺擺手道:“不了,如今我心裡有幾樁事情沒有解決,一直憋悶得很。”
恆古歪頭:“是陳姑娘的事情有疑嗎?”
靈華點頭,將陳惜的言語簡單複述一遍。她眉頭微皺:“陳惜與陳宛同姓,相貌又六七分相似,就連紅痣的地方都一樣,她們可能是一家人。
陳宛死在春暖閣,陳惜又是擷香院的人,如此相似的外貌,就算其他妓子不知,沈媽媽又如何看不出來?
聽她講述,沈媽媽對她頗為同情,這甚是奇怪。若說沈媽媽想置她於死地,我方覺可信。據她所言,逃出生天是沈媽媽放走的,分明是在撒謊。
而她卻對陳宛隻字未提,也是有所隱瞞。”
靈華歇了口氣:“這是其一。”
恆古摸了摸懷裡的東西:“還有其二其三?”
“是的。”
恆古把懷裡的東西輕輕推回衣服裡。算了,還是下次再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