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點頭道:「是有可能的,兇手身患腰疾無法站直身體,可他破窗而逃之時身手矯健,並不像腰部有疾之人。」
「那他為何不站直身子?是為了偽裝自己嗎?」恆古又掰下一塊人參糕送到靈華嘴裡。
靈華這才反應過來適才自己吃了東西,她用手拿過糕點,快速嚼嚥下:「現在已知的資訊還是有限,這條線縣衙也可能會查,稍晚些我們看看他們進度如何。」
「嗯……也好。」恆古不高興地坐下將人參糕掰成指甲大小的小塊,一個一放到嘴裡,「我們走到哪裡哪裡就要死人嗎?這次出來明明是要一起遊山玩水的。」
靈華拍拍他的肩膀正想安慰,卻看到恆古不斷將糕點吃下,少年明顯的喉結滾動,靈華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裡閃過細微的亮。
「恆古啊,你會把喜歡吃的東西,吃下去再吐出來嗎?」
恆古愣住,又將臉皺成一團:「不會吧,這好惡心啊。」
靈華捏住恆古的肩:「可以排除是飲血和食嬰這兩個理由了。」
「什麼?!」恆古一下子站起來,虛虛捂住自己的耳朵,「飲血?食嬰?!靈華,我從來不聽鬼故事的。」
「不是鬼故事,只是兇手不是為了這種變態的癖好而來的。」靈華分析道,「兇手在咬斷脖子之後,臉上都是血液,但他在舔了一圈之後,卻把血吐了出來。」
恆古捋了捋自己的胸口,忍住噁心的感覺問道:「那就是說他不喜歡血液?」
「
起碼他不是為了飲稚童的血液而來。若他真的是妖類,飲幼/童血液可助增修煉,因幼/童血至純至善,是成人所不能比擬的。」
靈華接著道:「而食嬰……」
恆古取出兩綹長髮擋在眼前:「你說吧,我不怕。」
靈華微微一笑:「你與我在一起,還有什麼害怕的。」
「也對。」恆古用指尖把頭髮彈走,「再恐怖的我也看過了,與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
靈華摸摸他的頭:「食嬰亦是妖族的習慣。他們會在自己身體虛弱的時候尋一個天生靈體,或血肉香醇之人吃掉來滋養自身。
食嬰雖不是其中上乘,但因易得手,行食嬰之事的妖類不在少數。」
「可振兒的身體沒了,如何知曉不是被他吃掉了?」恆古把沒吃完的人參糕包了起來,他沒這胃口了。
「我在「鑑心」中看到,他在跌落河水後爬上岸,手裡就已經沒有振兒的遺體了。
若他為了食嬰,要麼在秋盈妹妹的房間裡吃完,要麼抱回家裡,獨自啃食。可他都沒有,我更覺得他落水以後就把振兒的屍身拋在河水中了。」
「那他為何要這樣做?與原家有仇嗎?」恆古苦思冥想還是十分不解,「還有,他到底是人還是妖啊?」.
靈華的眼神又迴歸到了她書寫的原家人物圖:「不管他是人是妖,還是要從原家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