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話。
他休息了片刻,拍拍身上的沙,轉身走入了身後的黑暗之中。
殘鏡上的影象再次模糊起來,靈華感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力量在與她抗衡,雖然這股力量沒有絲毫能力與她匹敵,但靈華並不想失去這條線索,於是關閉了鑑心鏡。
她對恆古招招手,恆古便腳下一顛一顛地走過來:「都看完了?」
靈華搖搖頭:「雖沒有看出這人是誰,但多少有了些有價值的資訊。
首先這人是名男子,他對這裡並不熟悉,很有可能之前沒有來過這裡。」
恆古把守門口並沒有完全地看殘鏡上的過程,他不解道:「沒來過怎麼會知道原夫人住在哪裡?」
「這也是怪奇之處,我們在船
上明明已經去除了振兒身上的妖族標記,但兇手行兇之時,仍是啟用了這印記。
在振兒逝世時,他身上的印記也飄了出來,是如同一隻眼睛的形狀,與我們在船上看到的不一樣。」
靈華回憶起船上為振兒除去標記的情形:「當時我們發現的印記並沒有具體的形態,只有一絲妖氣,並且這妖氣與兇手的力量並不一樣。」
恆古亦是想起船上的場景:「那時的力量妖的氣息並沒有那麼重,反而……反而有些看不出是何物發出的氣息,只是妖的味兒更重些。」
靈華揣摩著:「是了,為什麼振兒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妖印?難道我們去除的那個標記只是障眼法?」
「那這也抬陰險了,什麼深仇大恨要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恆古指著窗外,「你可千萬別被我抓到,不然定用你的頭祭奠振兒的冤魂。」
靈華聞言心中微頓,她久久凝視著恆古狂傲的神情。自從在豢者鎮飲了妖血,恆古的性情就變了些。
他不再如糯米糕一樣白白軟軟,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得強硬而偏執起來,這不是個好兆頭。
也許妖血正影響著他的行為,甚至干擾他的思維。
靈華握住恆古的手臂:「目前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找出他是誰。」
恆古收回目光,眼裡的憤恨暴戾慢慢褪去,聲音低沉道:「如何才能找到他?」
「要鎖定一個人,可以從他的外貌下手,也可以從行事習慣和其他方面,也許一個小小的細節,就可以知曉此人的真實身份。」
靈華說罷,學著兇手的模樣,弓下腰去比劃,她對著空氣一掌劈下,又低下頭去咬著什麼。
恆古見狀從包袱裡掏出一塊人參糕,用手拖著精準地塞到靈華嘴邊。
靈華沒有去咬,依舊彎腰站著,向左走了兩步,神色更疑惑了:「為何要一直彎腰?」
恆古掰了一塊糕點塞到靈華嘴裡:「兇手有可能是得了病,腰挺不直。」
靈華正在思考並沒覺察太多,就著恆古喂來的東西便咀嚼起來。牙齒磕碰研磨,舌頭在口腔中攪拌,待咀嚼完成後一口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