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59
episode 59
“綱手,不要再相信任何一個被我帶進木葉的部下。九尾已經被長門和彌彥合力抽走了,但在鳴人的體內......似乎有東西......在脫離了尾獸查克拉的壓制後終於被激發。”自來也看了看綱手,因為她的表情極其凝重——甚至凝重於她初聽三代目的死訊,那是兩年前的某日,綱手和曾經的隊友大蛇丸的重逢和交鋒。“不是木遁。”
“不是木遁......”她喃喃道。“除了木遁,初代目的體格才是最重要的。難道......”
自來也抬起眉毛,同一年多前離開村子時的性格一樣豪氣萬方,一樣健壯無比。他揚起手來,“說不定呢!畢竟是在尾獸查克拉被拿出後才......所以和此物是對沖的。”
“鳴人呢?讓他過來吧,好做個檢查。”綱手抿著嘴。“比起這個,先把那個還不知道你已從雨之國生還的‘臥底’清掃掉吧。”
綁著“油”字護額的白發男人其實總喜歡擺出一副“這並不重要”的表情。但他的親徒弟——實際上是徒弟的兒子失去了肚子裡可用作兵器傍身的能量,雖然受到激發,似乎有了類似於仙人般的能力,但尾獸被抽離之苦,依舊是難以想象的。
他聽了綱手的話,知道這次的引狼入室該被歸咎於自己,於是便吞下話語,不出聲了。
“靜音!”
“在。”
“暗部的肅清工作結束了嗎?”
“雖然剛剛結束,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遺漏了。”
“把新的成員名單拿來給我。快!”
已戴上了專屬面具的女子身形矯健地離開了。“是。”
卡卡西在沙發上等了很久都沒等回公寓的主人。因為不確定梅見的胃口如何,他買了個裹著酥皮的小蛋糕,搭配著拌出了一碗和式擔擔面。
指標走到九點,面不出意料地坨了。
連夕日紅都沒有來敲門。
於是卡卡西匆匆趕去火影樓,看到綱手沒像先前一樣抹口紅的嘴唇裡咬著一支沒點燃的煙,她正焦躁不安地在辦公室明淨通透的窗戶玻璃前來回踱步,靠著牆的軟墊椅歪了。綱手一見到卡卡西身在局中卻泰然自若的臉,就忍不住反問他。“我做的對嗎?”
接著自言自語地回答。“這孩子總得要明白,村子的存在才是一切……”
卡卡西依然站在原地,沒有改變姿勢,也什麼話都沒說。他猜五代目話裡的“這孩子”指的是梅見。幾分鐘過去了,在把煙頭咬出被口水浸潤的深色後,她如夢初醒地再次瞟過卡卡西,實際上是他的面罩。“你是不是找不到她?”
卡卡西點了點頭。
如果說有什麼令人不妙的預感或讓人提心吊膽的猜想——乃至於眾人因木葉最後一個寫輪眼原裝忍者的叛逃而大動幹戈、驚慌失措、涕淚垂淋,人情吹成的泡泡突然破開、碎成惡心的黏膩涎水,那麼,一切都是從卡卡西現在油然而生出的隱隱不安開始的。
“你怎麼可能找不到她......”綱手不滿地敲了敲桌子,指頭蜷成一堆老樹根,“去找,卡卡西,去找到她——快啊!”
我渾身遍佈隱隱的刺痛,彷彿海鮮過敏後起了紅疹的鮮痛,縮手縮腳地站在紅即將到期、從此以後不再續租的單人公寓的浴室裡,她被我從窗戶喚醒——謝天謝地他們已經醒了——然後一起來到了這裡,因為我不想再見到卡卡西。
抬頭朝上看去,被無情的花灑劈頭蓋臉一頓數落,重新夾著脖子,從朝天空長去的森林回到了狹小的淋浴間。背後的面板摸起來怪怪的。我盡快沖掉泡沫,對著鏡子轉身,看到了一片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疤痕、而只稍顯緊致的面板。
傷口靠近臀部,而現在,我的背部已經癒合了,和我所在醫院見過的種種燒痕比起來當然很自然,除了一道道類似河水流過時平行相鄰的細長線條,摸起來有車輪麵包的手感,又好像長得過分恣意的樹皮,總給我一種非人的隔離感,但遠看的話其實並不算明顯。我裹著浴袍出了浴室,紅已經找出了一套適合我的衣服。“紅,我去換衣服了。”
“好的。你想吃什麼?吐司?順便喝一杯牛奶吧?冰箱裡還有點肉串,是阿斯瑪從居酒屋打包的......”她背對著我,正在給窗外的鬱金香澆水。“沒想到你今天這麼有精神,根本等不及我過去麼?”
“今天太陽太大了,我醒得早......卡卡西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打哈哈。“阿斯瑪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