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稍感驚訝,說道:“是,今天有人找上暗閣,將之前所說的那場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都確定了,就在今晚。”
老人點了點頭,“意料之中的情況。還有別的事嗎?”
震沉聲說道:“關於十方俱誠的行蹤,烏州離州都沒有發現身影。根據暗閣的追查和推演,這位劍仙最終的落腳點就是滄州,而且,應該……”
老人打斷道:“不是襄陽就是潯陽?”
“是。”
老人面色下沉,思索了片刻,問道:“十方俱誠有沒有入局一場圍殺的可能性,就像前不久襄陽打的那場架。”
震小心翼翼地說道:“按照常理,以十方俱誠的身份和心性,不會親自參與到這種局裡面來。但如果他真的要入局,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有人用了一個他無法反抗的把柄來逼迫他。”
老人說道:“所以有這樣的可能性,而且因為這種極低的可能性導致很多人會疏忽這一點,那麼一旦這種情況發生,這個局面就是山崩之局,到時候所有人就是必殺之地的必殺之身。”
“是。”
老人面色陰沉,突然問道:“乾和那一線武道長生有多大的差距?”
震思索片刻,回答道:“不佩軒轅,天地之隔,若御軒轅劍,也只可抵擋一時片刻。”
“好,那將乾排程到那孩子那邊盯著,佩軒轅劍。”
“那您這邊呢?到時候還要參加樓船的那場會議,我擔心……”
老人不再言語。
震見老人心意已決,只得沉默,良久之後,發出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聲。
負手而立的老人眼神平靜,許久之後,輕聲說道:“到時候,就仰仗你們暗閣的諸位了。”
潯陽城南城門的不遠處,一位高大的劍士緩緩走來。
他將一柄小巧的帶鞘劍和一把一直御劍沖霄的飛劍皆縮寸入袖,然後抖摟抖摟了袖子和身形,慢慢悠悠地入了城。
好香的酒香和醬香啊,不愧是名不虛傳的潯陽,還剛好撞上了一個熱熱鬧鬧的中秋節。
這位劍士目光掃過高大的麒麟樓、蓮花塔和城主府,又看了幾眼沿街的酒館攤子。
最後劍士走進一處酒館,要了三斤醬牛肉和一壺酒。
他將酒碗倒滿,喝酒之前,端起酒碗抬了抬,好像是敬酒的樣子,而敬酒的方向,朝向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