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海聽的倒沒錯解,可是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忍不住有些糊塗了。
尤其是,這柳三老爺的調遷又與自家爹的死亡有什麼關聯?
只是這時她也知道韓傾歌在細細與她說明,只能耐下心來細細聽下去。
“聽說最近北邊的舉措愈來愈頻繁了,皇上怒不可遏,
偏偏由於之前多疑,將領心寒,請歸的請歸,去世的去世。
到現今,竟是找未到一個可以帶兵的將領來。
原先朝中還有孫大將軍,可是竟也戰死在沙場之上。”
說到這,韓傾歌對林秋海淺笑:“你是聽了解了,還是更糊塗了?”
林秋海老老實實的答覆:“後一種。”
她想了想,又答道:“只是似乎彷彿也抓住了點什麼。”
韓傾歌也不在乎,繼續說了下去:
“現今皇上求賢若渴,以柳三老爺曾經當過武榜首的身份,又在桐城領過兵。
據說在去年,還曾小小的贏過一戰,得過褒獎。
這樣一來,如果柳大老爺找人舉薦,柳三老爺不定就不能上位。”
她瞥了一眼林秋海,唇邊帶了一抹似是嘲諷又似是悲涼的笑意:
“要不是朝中將領凋零,他又如何能有這個時機呢?”
那最後一句話讓林秋海剎那瞭解了她話裡的用意,
也瞭解了韓傾歌為什麼非要東拉西扯的說了那麼多,
無非是想把局面攤開來,仔細的分析給她看罷了。
那話中的悲哀和嘲諷,讓林秋海心中如即將散架的古鐘被重重撞過一般,
一片凌亂,卻又不得不一直迴響。
林秋海的神色蒼白,搖了搖頭,十分困難的回駁:“不,不會的,我爹從未與他們有過仇怨…”
說及至此,她也不再說不下去了,心中早已瞭解,只是不過想找個藉口來安撫自個罷了。
韓傾歌眼光中帶了一丁點同情,拉起她的手拍了拍。
“可凡攔路的,全是必死的。
為了利益,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林秋海喃喃自語,長嘆了口氣。
只是隨即,林秋海渙散的眼光慢慢凝聚,突顯堅定非常:
“那些人既然敢打我們林家的主意,就得作出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盯著她意氣風發的樣子,韓傾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