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花緣昨晚,她...凍死在柴房了。”一大早,花嵐跪在秦渡床前哭得鼻子都紅了,秦渡腦袋昏昏沉沉,昨晚一夜未眠,總是心緒不寧,聽見花嵐的哭訴,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許久才不可思議的問,“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花緣她身上就穿一件單薄的衣裳,我們給她送去厚些的衣裳全都不見,今早一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整個身子都冷得發紫,我可憐的花緣妹妹。”
秦渡的心擰成了一團,花嵐在她跟前哭,惹得她也跟著掉眼淚,昨晚的雪飄了一夜,院子外全都是厚厚的積雪,今年的冬季特別的寒冷,秦渡盯著那燒了一夜的炭火已漸漸開始熄滅,從昭陽閣到柴房的路上秦渡腦子始終猶如這院子的積雪白茫茫。
“王妃,留步吧,人已經走了。”沈娘臉上也帶著些倦容,可她依舊端莊,她阻攔了秦渡的去路就是為了避免讓秦渡看見這那殘酷的一面,秦渡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相反隨著父親的一路走來,她什麼都見過。只是花緣花嵐兩人是她進入王府開始就貼身伺候的,在這陌生的王府裡,她甚是依賴這兩個丫環,視其為姐妹。秦渡看著花緣的遺體僅用一草蓆潦草捲了起來便抬走,秦渡視線逐漸模糊,在冰天雪地裡哭成淚人。
李璟芸也聞言而來,只不過她是來看戲的,遠遠的站在一處瞧,遺體被抬走也無半點憐惜,倒是瞧見秦渡哭得傷心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嘲笑道:“有什麼好哭的,這王妃心腸那麼軟。”
“側妃,那下一步該怎麼做?”如茵眼看花緣被抬著走了,心裡終究有些不忍,畢竟都是同為下人,可各自為主,只能好自為之。
“等王爺回來。”李璟芸嘴角邪魅上揚,掃了一眼秦渡便趾高氣揚的離開。
三月,大地回春,積雪開始融化,陽光初現,院子裡從一片雪白到綠芽尖尖。時過三個月,赫連武回朝,他臉上長了鬍渣,更具男人的氣概,肌膚也黝黑了不少,這一次去的是上渝,地處東南氣候炎熱,即便是冬季,那邊估計也不會太冷。
他還未下馬,秦渡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所謂小別勝新婚,此時陽光和煦,暖意入侵,赫連武雙腿一揚便下了馬,也顧不上眾人的目光,雙手摟著秦渡的細腰舉了起來,秦渡捧著那張久違的臉,原來思念是可以感應的。
夜間秦渡趴在了赫連武的胸前,他的身體愈加健碩,修長的雙手雖然長滿老繭,卻越來越有力量。“王爺可有想我?”秦渡嬌羞問道。
“想啊,日日想,夜夜想。”赫連武懷抱秦渡感覺她越發的豐腴,半開玩笑道:“你怎麼是胖了?定是我不在府裡你每天吃好睡好?沒有半點想我。”
“沒有的事,我當然也想你啊,只是....吃也是要吃的。”
赫連武失笑道;“我看你是想吃的時間比想我的時間還多。”
“沒有這樣的事。”秦渡嬌嗔,撅著小嘴佯裝生氣,可她嘴饞的毛病卻是事實。
一連幾天,兩人都未踏出過秦林軒,任由外面風雨霏霏或是春光明媚,兩人只關心彼此的情意綿綿。
“側妃請留步。”李璟芸帶著親自熬好的湯來到秦林軒,卻被成宇擋在了門外。
“妾室給王爺送來些親自熬得湯,好讓王爺補補身體。”李璟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