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秋末,天涼,但每天堅持壓腿,估計半個多月,就能徹底把韌帶拉開。
這事兒急不來。
杜淮山可不想把韌帶拉傷,落下病根兒,以後各種靈活操作,都要靠它的支撐,也許生死之間,就差那一寸。
譚海在一旁也有樣學樣,只是總覺得自己大腿筋兒痠疼無比。
難怪淮山哥的功夫如此高深。
光是這份苦,就不是常人能吃得下的。
“呼……譚海,你會按摩麼?”
雙腿各壓十五分鐘,杜淮山算是徹底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按摩?這是我強項啊!你等著!”
譚海行興沖沖地離開,不一會兒,搬了一張木凳子回來,用胳膊反覆蹭了一遍,抄手笑道:“爺!您請著!”
“呦呵!有點意思!”
杜淮山這才想起來,譚海是幹大茶壺出身,這按摩伺候人的功夫,早已是爐火純青。
事實果然如此。
他只稍微點播了這小子幾處穴位與肌肉,譚海就漸入門道,給杜淮山按得是舒舒服服,今天訓練烙下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好了,換我給你按吧!”
一番推拿,杜淮山感覺精神氣爽。
可沒想到,譚海急忙擺手後退:“淮山哥,這可使不得,你教我練拳,算是我師父,哪有師父給徒弟按的道理,以後您且享受著!”
“按摩拉伸也不全為了享受,主要目的是加速肌肉恢復,否則明天醒來,你會渾身痠痛,沒法訓練的!”
也許是時代文化,造就他們太看重一些禮儀教條。
這一回,無論杜淮山怎麼勸說,譚海始終都不同意讓他按摩。
無奈。
吃完晚飯後,杜淮山繼續看著從喬四眼那新借來的書,慢慢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翌日。
帳篷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高牆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朝霞,夜盡天明。
杜淮山用力伸了個懶腰,肱三、斜方、背闊等肌肉,還是能感覺到不適。
可如果沒有譚海的按摩拉伸,估計連抬起手臂都費勁兒!
走出營帳,恰好看到一臉痛苦的譚海,從隔壁鑽出來。
看著他掉了環一樣的雙臂,杜淮山忍不住笑了一句:“怎麼樣,酸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