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女扮男裝到這裡來,大家都以為他是鸞蓉姑娘的相好,誰都不會在意。
她在這裡最多就待上一個小時。
可今晚很特別呵,竟待上二個多小時呢。
莫非,師姐是看上了這位高大俊朗,多才多藝,武功高強的少將軍啦?
可師姐是有家室的人,姐夫又在上海青幫裡頭…
唉,這人就是奇怪的動物,感情這東西是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女人,多情善感。
怪不得她適才在樓下問得十分仔細。
問了他是怎麼進的門,又如何上的花魁閣樓,成為花魁的座上賓的。
當然,這都是鸞蓉自己的臆想而已。
其實這次見面安排,事先劉玉芳並沒有告之鸞蓉,她不知師姐跟陳公子本來就認識。
也許,在劉玉芳的潛意識裡,還真是想考考這位昔日義弟的能耐。
從鸞蓉口中道出陳天華的入閣經過,和她那眉飛色舞的讚歎,劉玉芳也是大驚失色。
她沒有想到,時別僅僅五載,這位當年羞澀寡言的鄉下少年郎,竟會變得如此的優秀。
文才武略,堪當大任。
因為劉玉芳清楚,在整個上海灘風月場裡,能進入鸞蓉小閣樓裡喝茶聽琴的公子哥兒,屈指可數。
能進入鸞蓉法眼,且讚歎不已的公子哥兒,恐怕只有眼前這一個。
適才,鸞蓉在樓下親自守著,見師姐劉玉芳和陳公子遲遲不見離別,想必是談得投緣,她的心裡,多少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酸醋滋味。
“請吧陳公子,吃了這碗百合蓮子羹再回去吧。”劉玉芳像個主人似的發了話,言外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
“多謝,恭敬不如從命。”陳天華微微一揖,便用小湯匙有模有樣地吃起了蓮子羹。
一小湯碗蓮子羹,就是裝斯文也花費不了多少時辰,陳天華一會就吃完,他起身並躬身作揖道:
“文雄先生,鸞蓉姑娘,多謝二位深情款待,陳某在此作別,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