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本領,不用陳天華動腦筋猜測,就知道她是跟陳琪美在東京現學現賣的。
因為在日本警監學校裡,像情報跟蹤,佈哨警戒,發展線人等,這都是必修課。
“謝謝玉芳姐的教導,華之受用了。”陳天華裝出一副洗耳恭聽,謙遜的模樣。
“哎對了,必然強調一下,在公共場合你還是稱我為文雄公子,或是文雄先生,另外,這裡是我的一個秘密情報聯絡點,鸞蓉姑娘就是聯絡人,若今後有啥緊急之事,可以到這裡來。”
“明白了,謝謝玉芳姐。”
看來,這個上海同盟會搞得有條不紊,各種社團紀律與要求都是一清二楚,非常的專業。
這些都是東洋人專業訓練的成果與水平,不難想像在抗戰時期,日軍特高科手段毒辣,這跟他們的訓練素養分不開。
陳琪美在警監學校學習了整整三年,看來是學到了大部分精髓內容。
“這裡的鸞蓉姑娘,可靠嗎?”陳天華裝得傻乎乎的樣子,接著問,瞭解得越明白越好。
劉玉芳白了他一眼,沉聲道:
“她早年是我在上海女學的師妹,她的父母親在百日維新運動中被殺,這人非常可靠,她就像是我的親妹妹。”
“哦…那這個紅袖書寓的幕後老闆?”陳天華一不做二不休,根都刨了乾脆問到底。
“這個紅袖書寓是光復會二年前出大資買下的,也是準備發展成情報聯絡站,現在,實際由我在節制,駐滬新軍和青幫是這書寓的靠山。”
喔靠,這二座靠山是上海灘上響噹噹的硬通貨,都是可以橫著走的狠角色,就連租界洋人們都很禮讓三分。
“這裡的所有人,除了鸞蓉和丫鬟玉清是同盟會的人,其餘人,都是原先僱員。”
劉玉芳沒有隱瞞,詳細道來。
“嗯,我明白…”陳天華頷首。
兩人正交談著,只聽樓梯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一會,鸞蓉推門進來,她親自送來了夜霄,兩碗百合蓮子羹。
“哎喲,二位談得如此投緣,都忘了時辰了吧,嘻嘻…來,吃碗百合蓮子羹墊點飢。”
鸞蓉從沒見過師姐劉玉芳,面見外面來人,竟花如此長的時辰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