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渠淺笑,“奴家讓墨鉅子去打了一口鐵鍋,今日第一次做實驗,沒想到味道鮮美。”
嬴稷接過她懷裡的成蟜,就聽她柔聲笑道:“王若是喜歡,這幾天便讓這裡的人送膳食,等鐵鍋打好後,奴家會送去總膳房。”
嬴稷沒什麼不同意,他倪了眼進門的韓非,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小嬴政,“開膳吧。”
韓非嚇得雙腿發軟,本能的坐在小嬴政身側。
他知道小嬴政小小年紀,參與秦國政權,深受秦王疼愛。
沒想到,兩人相處竟然如同普通祖孫般……
韓非心底羨慕,全程恪守本分,吃的五味雜陳。
晚膳後。
嬴稷帶著小嬴政離開,一夜未歸。
翌日,朝堂上,發生一件事。
武安君義子白仲和範相嫡子範統入上林苑,招募匠人開造紙作坊,印刷作坊,管理匠人百數,歸於公子政管理。
朝臣們下意識看向公子楚和安國君兩人。
怎麼說,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秦國的經濟命脈很明顯,大方向已經被公子政的母親掌管,公子政小小年紀被破例要求議政。
如今,還把武安君和應候的兒子管在手下,等於擁有了半個兵權和文臣。
安國君沒膽子管武安君的事,心中對父王的這個安排不滿,但也很有眼色的沒有表達什麼。
下朝後,安國君跟著父王在回去的路上提起。
嬴稷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兒子問這個的原因是什麼。
他有意護著曾孫,只問了句:“如今你的身體如此不堪,還能掌管多少?如今有公子楚幫你分擔,你應該好好保重身體。再者,阿政在你百年後也要當王,早些歷練沒壞處。”
此話搪塞之意偏多。
安國君不蠢,能分辨出來,可見父王心意已決,只能認下。
嬴政是他的後輩子孫,總歸不是別人。
嬴稷自己有別的事,就自顧自走了。
安國君目送父王離開,心中還是不舒服,猛地,掩唇猛咳了兩聲,再次攤開的時候,手心竟然有一攤血?!
他鷹眸微縮,下意識握緊手,唇角微顫。
如今雖不是王,但除了沒繼位,沒兵權之外。
幾乎做的工作和決策,都是一個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