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在一旁觀察著,小心問道:“王,今日突然轉涼了,奴才給您披上。”
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披風拿出來。
嬴稷抬手示意不用,“孤和你打個賭,一會有事發生。”
嬴稷年輕的時候,在母親羋太后的監督下,時時不開心,便拉著大監來個賭局。
如今再開,說明心情很好,找個樂子。
這種事情,端看怎麼做了。
大監沒興趣,但還是十分配合,裝模作樣的咦了聲,看了眼殿門口,“難道是武安君和應候會帶些趣子進來?不過,這二人也不是這樣的人啊,難道是蔡澤蔡大人?聽說今日從燕地回來,倒是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不過……”
嬴稷聽對方絮絮叨叨的說完,不耐煩的問道:“如何?”
大監搖頭,“奴才就應下王這個賭,只是,身家全是王給的,沒個賭注啊。”
嬴稷咳了聲,“若是你輸了,就去墨呈那把新做的所有東西拉回來。”
他抬了抬下顎,不耐的敲著桌面,餘光睨著依舊看書,根本不受影響的小嬴政,想的有些遠——
墨家弟子就有個臭毛病,孤高自傲,自行一派!
拿著孤的俸祿,就是孤的人!
可墨呈不允許孤去看,還不允許孤知道!過分!
孤養他們,就是來提升秦國,強大秦國,做的任何新東西,都應該先讓孤過目,或者讓孤知道做什麼!
外面的下人稟報,“王,趙監造求見。”
嬴稷回神,直了直身板,“宣。”
趙靈渠拿著糕點進來,盈盈一拜,“參見王。”
嬴稷嗯了聲,“這裡沒外人,不必拘禮。”
他放下手中的筆,仔細看了眼趙靈渠,眸光沉了幾分,“監造這麼早過來,難道空手就來了?”
趙靈渠噎聲幾秒,舉了舉手中的糕點,“奴家新研究了些糕點,特拿來給王品嚐。”
她小心的抬眼看著嬴稷,咬唇,“主要還有,嗯,王可否提個墨寶,讓奴家做成匾額,掛在奴家的樓上。”
這是小事。
嬴稷看了眼大監,後者轉身將東西備好,“叫什麼?”
趙靈渠無辜且乾脆的回道:“清樓。”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