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漾聞言往床帳外看過去一眼,謝懷硯再道:“幾日後鹿鳴山中有釀酒賽,我帶你去走走。”桃漾眸光直直看著他,謝懷硯在她耳邊輕咬,語氣似溫柔又似告誡:“我讓妹妹出去,妹妹可莫要再給我驚喜。”
桃漾垂下眼眸,沒有吭聲。
謝懷硯也未與她再說,他今夜心情似乎不太愉悅,沒有太多耐性,直接熄滅了燭火就來跟桃漾要,桃漾檀口微張,剛要與他說什麼,被他含住唇瓣,將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輕紗羅帳,身影相.纏,旖旎悶燥,桃漾沒再如往日裡始終抗拒,任他索取,也算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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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存玉堂裡正熱鬧的時候,桃漾來了這裡。
她上前給謝老夫人跪下請安,謝老夫人看著她,驚訝一番後抬手讓她到跟前來,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怎麼清瘦了這麼些,不是養在你二哥哥的城外別苑麼,可是下人侍奉的不周到?”
桃漾對謝老夫人莞爾:“沒有,是我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祖母不必憂心。”桃漾突然回來,存玉堂裡自是一番問候。待晚輩們陸陸續續的散去,謝老夫人與桃漾道:“你回來,怎也不來封書信說一聲,”她吩咐婢女:“去,把漾丫頭的房間收拾一番,有什麼缺的再給補上。”
謝老夫人話落,身側一直垂眸飲茶的謝懷硯神色平和與老夫人道:“不必如此麻煩,讓桃漾妹妹住在鹿鳴山便好。”
謝老夫人聞言抬眸去看他,笑道:“漾丫頭是在我身邊侍奉,你一個做兄長的,跟祖母搶什麼人。”老夫人說完,示意婢女去清掃房間便是。
謝懷硯擱下手中杯盞,再道:“祖母若想見她,讓她日日來給祖母請安便是,桃漾妹妹身子還未養好,待在鹿鳴山也好再修養一段時日。”他神色平和,語氣卻說的不容置疑。
謝老夫人看他一眼,沒再說這件事,只道:“盧七姑娘在咱們府上待了也有一段時日了,我瞧著那孩子喜歡,待重陽過後,就與盧氏把親事定下。”老夫人的話也說的不容置疑。
謝夫人在一側坐著,只垂眸看著面前杯盞裡的茶水,見存玉堂內一時寂靜了下來,她站起身道:“若說修養身子的去處,我居住的桂月園裡景緻更為不錯,這樣,漾丫頭跟我去桂月園住上一段時日。”
不等謝懷硯朝她看過來,謝夫人已上前扯住桃漾的手,問她:“漾丫頭可願意跟我走麼?”
桃漾看著謝夫人,對她點了點頭。
謝老夫人在上首瞧著,心裡的火氣倒是散了些。
不過,桃漾在存玉堂裡陪著她,她在桃漾身上打量一番,只與桃漾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讓她走了。
桃漾對此沒什麼情緒,她不知道謝懷硯要做什麼,也明白此番一鬧,謝老夫人定不會再喜歡她。
午後,桃漾再回到鹿鳴山,讓水蘭水葉幫她收拾行李往桂月園去。
水蘭上前與她道:“姑娘,公子在水榭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