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縷青絲,人都不在了,留著何用!”
桓恆再次上前掄起拳頭,不管不顧,再被豪奴禁錮:“謝懷硯!我早晚殺了你!”
謝懷硯冷哼一聲:“殺了我,你得有那個能耐。”他凝眉,對豪奴吩咐:“送客!”隨後,大步離去。
——
謝懷硯再回到墨園時,桃漾正倚在窗邊矮榻的迎枕上翻看秋霜給她找來的一本解悶的書籍。
她心神有些不寧,看的並不入神,謝懷硯剛一走進,她就把書卷擱在枕下,抬眸看向他。
桃漾雖對謝懷硯不甚瞭解,也看的明白,他此時的神色與適才來時完全不同,眉眼生冷,清俊的面龐顯出幾許淩厲來。
謝懷硯上前在榻邊坐下,此時桃漾身上只著寢衣,滿頭青絲披散在肩,如瀑布般流散,謝懷硯問她:“在看什麼?”桃漾垂眸往枕下看了眼:“隨手拿來解悶的。”
謝懷硯淡淡頷首,將她攬在懷中坐在他長腿上,肌膚溫熱,軟香酥骨,滑膩如握暖玉。
他俯首在桃漾肩側,那股清甜氣息撲面而來時,輕舔細頸,以齒剝去寢衣,垂疊於腰.肢,雪白肌膚刺目,薄背曲線曼妙,直至尾骨——早幾日城外別苑留下的印記已全然消散。
謝懷硯眸光微斂,微涼指腹如撥動琴絃在玉骨輕點。
桃漾坐在他身前,秀眉凝住,如芒在背,能灼出熱洞來,他的審視讓她感到恥辱,低聲道:“公子在看什麼?”謝懷硯拖住她後腦,迫使她側身,吻住紅唇,抱著桃漾往臥榻走去時,順手將垂於腰間的寢衣扯下。
臥房內燭火通明,床帳垂落,身影朦動。
謝懷硯知她身體青澀,唇.舌相纏間,指腹在軟玉輕磨,桃漾立挺如珠,眸光瀲灩時,他指腹向下,剛觸碰到桃漾……,她便如蝸牛縮殼般立時繃直了身子,謝懷硯……,雖是濕.地,他卻並不滿意——
幾日已過,桃漾用了補湯,氣色紅潤,謝懷硯本以為她該明白如何討他歡心。
那夜憐惜她受了驚嚇,身子緊繃情有可原——如今看來,是心性倔傲,骨子裡仍舊不肯順從,謝懷硯神色冷下去,深深凝著桃漾:“這就是桃漾妹妹口中的乖麼?”他冷呵一聲:“睜開眼看著我。”
桃漾指節緊蜷,對上那雙滿是欲色的黑眸,如同面臨黑夜中吃人的獸,她知道她的舉動惹怒了他,低聲開口:“我,我不懂這些——”
謝懷硯神色冷厲:“不懂麼?”他鄙夷的笑:“給桓恆下靡藥時也不懂?”他手腕抬起,提腰將桃漾翻過身,既然好生侍.弄,她不識抬舉,何須再顧忌她,他不得痛快,她亦痛的擰眉。
輕紗羅帳拂動,窗外逐漸染上月色,瑞獸爐裡的青煙不知何時,早已散盡。
桃漾蜷縮在被褥中,額間香汗淋淋,沾濕額前碎發,不住的喘息。
謝懷硯披衣下榻,倒了杯溫茶喂給桃漾,待桃漾呼吸勻稱了些,將她抱去淨室,不過片刻,淨室內水聲四起,如山澗河流沖石,伴隨著遠山木杵撞鐘的聲響。
桃漾實在承受不住,向他討.饒:“懷硯哥哥——懷硯哥哥——”
她哭著:“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