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杯奶茶喝了一半,露露總算是把腦袋從手機上面抬了起來,看著方爾,目光一瞬不瞬的,一字一頓道:“你可能要紅了。”
“……”她總結了這麼久就總結出來了這?方爾氣不打一出來,“你正經點好嗎?”
露露一臉坦然:“我哪裡不正經了,你說,‘父親意圖不軌綁架親生女兒’這種話題會不上頭條?”
聽完,方爾看露露一臉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跡象,忍不住嘆了口氣:“你不去做娛記真的是可惜了。”
沒想露露還接上了:“是啊,光是你身上發生的事都夠我寫一年。”
有些人就是誇不得的,要蹬鼻子上臉的,方爾拿勺子攪了攪奶茶,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傾訴的慾望淡了些。
沒有得到方爾的認同,露露有些不爽:“難道不是這樣?”可見方爾的臉色逐漸往黑色趨近,她默默地隱了聲,又丟擲來另外一個問題。
“可是你爸為什麼要綁架你?”
說了這麼多,總算是到點子上了。方爾來了些精神:“我也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是因為這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話一出口,露露啐她:“瞎說能不能有點譜,生活就像演戲,但不是懸疑劇好嗎?”說著她眼珠子轉了轉,“其實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爸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的見人的方式。還是說……你爸是邪教的?”
方爾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來找露露傾訴這個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了。特麼這麼一個腦回路清奇的少女……啊呸阿姨,她怎麼不上天呢?
“哎呀我說你這麼想知道你幹嘛不去問你爹?”露露有些煩躁的在甜品上面戳了一勺子,放進嘴裡。
……
方爾回家之後一直在想露露說的那句話,對啊,她幹嘛不直接去找那個老男人?他一直神神秘秘的搞的那些鬼,當面問問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方爾起身把一直收藏起來的那張畫紙還有那塊瑪瑙找了出來,隨便用手帕包著放進了包裡面。
有些話不就是要當面說清楚?他鬼鬼祟祟的做了這麼多總有個目的的吧?方爾到也不怕有什麼危險,畢竟被綁架了許多次,這麼久了都沒有過危險。
那個老男人應該也是不想傷害她的吧?上次關子捅了她一刀,後來不就被警察抓了?肯定是因為他違規了,所以被組織丟了出來。這一切都沒有得到證實,只是方爾單方面的猜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自信。
只是現在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她並不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那個老男人。黑幫老大不是一般都住的很隱蔽,狡兔三窟,他指不定有幾個窩。
想到這裡,方爾有些心煩意亂的把包隨手扔在一邊,抓了抓頭髮,又想起自己這一週都沒有給媽媽打過電話,掏出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方爾一般是週日會給方媽媽打個電話過去,慰問一下身體狀況,聊聊天。
她往常都是報喜不報憂,話全往好的方向說,到了要說到自己爸的時候,方爾下意識的把他歸為了壞的那一種,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是她們都不想招惹的。
以前小的時候,父母剛離婚那段時間,方爾那個時候年紀雖然小,但是深深的記得那一段時間媽媽臉上都是沒有笑臉的,整個家裡面的氣氛都是黑壓壓的。
再後來,估計是習慣了,媽媽的心情也平和了,看著她的時候會溫柔的笑,但是卻很少再說父親,實在到了要提及的時候,媽媽一般都是直接叫名字,有一段時間,那個名字是一個禁忌。
電話嘟嘟的響了好多聲,方爾忽的意識到和平日裡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有些不同,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彩鈴沒有了,以前的時候電話撥通都要那種很有年代感的彩鈴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房裡面沒有人,方爾一個電話打過去居然沒有人接,她繼續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忽的聽見有人按門鈴。方爾拿著手機往門邊靠近,開啟門的瞬間電話被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爾爾啊?”
方爾還來不及回答,只感覺眼前有什麼罩了過來,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她奮力掙扎,瞳孔微睜的看著面前的人,忽的一瞬,手機唰的掉在了地上發出吧嗒的一聲,下一刻,整個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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