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哥你的記憶出了問題。”,他說著,右手將見底的啤酒罐捏乾癟後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之前倒是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我現在不得不懷疑那份關於我的病例可能是真的了……其實我本身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精神病。
“我知道你現在就覺得很混亂,沒關係的,交給我就好。”,池迤說道。
“什麼交給你?”,我反問他。
“一切事情。”,他堅定的回答著:“你可以永遠相信我,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解決的,然後我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團員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兒跟我將這些……還有著當大英雄的夢呢?
“得了吧,你哥我就算是個腦子有包的人,也不至於垃圾的連簡簡單單的破事兒都交給你處理。”
說著,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了。”
扔下一句話,我就徑直出了他的宿舍。
成年人處事的第一步——直面問題,然後無所畏懼的告訴它:
‘直視我,崽種!’
……
回到宿舍,江陽也在。
見我進來,下意識的沉寂了兩秒鐘。
之前我會以為他倆是因為和彼此做個伴所以會常常串門閒聊,現在嘛,不好說,指不定是兩個醫生在商討如何針對某某的病情。
當然,那某某很大機率指的是我。
“真哥回來了啊。”,江陽衝我打著招呼。
“是啊是啊。”,我應著,徑直走到了床邊坐下,看了看窗外,自然而然的感慨著:“外邊兒太冷了,這天氣沒法兒存活了。”
“得多穿兩件兒衣服了。”,江陽說著。
我點了點頭,沒作聲。
“真哥吃飯了嗎?”,他問我。
“沒呢,我不餓。”,我錯開了他的目光——無意識行為。
“那成吧。”,江陽應了聲。
相繼的沉默。
最終,我打破沉寂,問道:“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麼,咱接著說吧,要不然就這樣乾坐著好無聊。”
聞言,江陽下意識的看了看低頭看書的顧格。
我故作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事實上我是故意的,存心想把他們往這個話題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