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歲之前很少見到爸爸,身邊只有媽媽陪著,因為小時候長的瘦弱所以周圍的孩子喜歡欺負我。”
池迤談論起了他的往事:
“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弄掉了周圍鄰居小女孩的髮夾,她帶著她哥哥把我堵進了稻田裡,渾身溼透了,還不讓我上去,一有上去的念頭就用石頭砸我。”
我扭頭,目光移向了他——他小時候能有這檔子事兒?不過這丫小時候的確長的跟個瘦雞崽子似的……吃複合肥也不至於長現在這麼壯。
“直到媽媽她出來找我吃飯我才得救。”
說著,池迤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悶了口啤酒,才接著開口道: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在想,我要是也有個哥哥的話,是不是別人就不會欺負我了,是不是我哥哥也會帶著我去欺負別人。”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一言難盡的心情——倒黴孩子,小時候想要個哥哥保護你,有了哥哥之後才發覺,你哥是欺負你欺負的最兇的那一個。
沒錯,他名義上的哥哥是我……
“讓你失望了。”,我隨口說了句,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天花板:“你哥不僅不帶你去欺負人,還帶別人來恁你。”
“所以……”
他的語氣突然深沉起來,我下意識的看向了他——咋的,還想掄圓胳膊抽我啊?
“我一直覺得哥你應該跟我道個歉,雖然我一開始就沒生氣,但是我還是想聽你對我說句對不起。”
這是他的下文。
“……你想屁?”
”……當我沒說吧…”
見他這賤慫賤慫跟外邊和平時看起來極具發差萌的樣子,我不由的覺著好笑。
“我當初,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我問他。
提到這個話題,池迤臉明顯沉了沉。
“聽媽說,你失蹤回來後,像是被勾了魂一樣,誰跟你說話都不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直到幾天後,你被這裡的人帶走了。”
池迤敘述著我腦海中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事情。
“……你是說,我是被這裡的人帶走的?”,我印象中是我自己申請來的精神病院啊。
雖然記不起來時的具體過程,但我隱約記得車上有很多的人……其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曹行。
“媽和鄰居們是這樣說的,當時她們還阻攔來著,結果這裡的人拿出了相關證件以及你的精神病例。”,池迤回答。
嘶……有這事兒?
究竟是我像小說裡面快穿了還是他們都合起夥來詐我?
“不是……我有點懵,讓我捋一捋……”
我示意他不要開口,仔細的捋了起來——池迤的意思是我失蹤一年後回到老家沒待幾天就被這個精神病院的人帶來了這裡?而我印象中是我自己主動且自願來到這裡的……
這尼瑪相駁啊…總不可能是我自己記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