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主要是,酸.”我抿了抿嘴,後勁兒沒那麼大了,嘴中水果糖的甜味溢開來.
顧格明顯有些不可置信,像是自我疑惑的嘟囔著:“糖不都是甜的嗎.”
“嗨呀不管糖了,回宿舍吧,這大冷天的.”,說著,我站起身,意識到食堂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顧格倒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徑直就往宿舍走.
我們的宿舍在二樓,但食堂離宿舍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加上下著小雨,所以我倆一出食堂就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為了預防雨水淌進脖子裡凍人,我儘量縮著脖子在跑,可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踩我腳後跟了,害我猛然往前一傾,三兩步的緩衝距離後,還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此刻我也顧不上膝蓋傳來的鈍痛了,只想看清是哪個寶批龍不長眼.
可當我回過頭看清身後的景象時,氣消了大半,只想笑.
只見病院裡有名的黑老大此時正捂著褲襠痛苦的半躺在地上,之所以說是半躺,純粹是因為他貌似是腳下打滑加上踩上我腳後跟,而劈了個叉.
“哎呀我操!”,我發誓我不想笑的,但看到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嘴臉,我實在是沒憋住.
顧格扶起了我,他的馬子抬起了他.
“曹尼瑪的吳真!你處處跟老子過不去是吧!”,黑老大咬牙切齒的對我說,眼神兇狠的仿若下一秒就能掐著我脖子把我腦袋擰下來似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被他嚇到或者威脅到,但此時此刻我真的只想瘋狂嘲笑,他夾著腿威脅我的時候真的是起到了反向效果.
顧格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識趣的拉扯下了上揚的嘴角.
黑老大雖然沒我來之前有威望了,但終歸是有一些手段的,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為好.
顧格沒說什麼,拉著我就往宿舍走.
我跛著腿往後看了看,黑老大被他馬子扶著,而他面目依舊痛苦扭曲.
我尋思這也不能賴我啊,是他自己踩我腳後跟了,可能這就是惡人有惡報?
回到宿舍,我撩起了褲腿,發現兩個膝蓋都破皮了,血跡斑斑,破皮的周圍是青烏一片.
“我去護士那兒跟你拿點藥吧.”,顧格說著就起身往房門外走.
我攔住了他,小傷不至於,等它自然結痂就好了,況且顧格淋了些雨,外面風大又冷.
顧格倒也是聽進我的話,轉身坐在了床上.
我小心翼翼的脫下濺上泥漿的褲子,從櫃子裡扯出一條褲子換上了.
“我去洗衣服.”,顧格說著,起身拿起我換好的褲子,端起他床邊裝滿髒衣服和髒被套的盆就出了房間.
我蜷縮在被褥裡,看到外面雨勢漸大了,風吹的比亞馬遜熱帶雨林的野男人還要野.
我又想到了曹行,他丫從早上就沒瞧見身影,終歸是放不下,所以我下床穿好鞋,縮著脖子就走向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