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菜譜上這道菜是嵐風他們特意在空白處寫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用‘呂崇亮’這條唯一的線索,來試探趙海棟、段斌他們的反應。
嵐風在旁仔細的觀察著趙海棟的神情,看他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的神色;而趙海棟卻始終都在全神貫注的看著沈七指著的線索,還一邊點頭,完全沒有展現出什麼異常的神色。
趙海棟覺得沈七指出的線索是個可能的方向,於是說道:“嵐總旗,他指出的這條線索好像有些道理。”
“嗯!”嵐風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按著這個範例去找同樣的線索。”
“好。”趙海棟和嵐風他們就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按照沈七的那個範例開始重新去找線索了。
過了一會兒,天上的明月突然被一片烏雲遮住了。
有些困頓的趙海棟伸了伸懶腰,起身來到靠牆的那張桌上,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連喝了兩杯之後,就又回到這邊的桌上去研究菜譜了。
單青看到趙海棟在那邊喝茶解渴,於是他也起身去靠牆的那張桌上倒了幾杯茶,端過來給嵐風他們提神解渴,口乾舌燥的嵐風他們接過茶杯來,一口就喝乾了。
眾人喝完茶之後,單青又把茶杯收了回去,剛回到牆邊的桌前,突然‘啪’的一聲單青暈倒在地,手上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這邊桌上的管長繼和沈七也是一陣頭暈,然後就不省人事了,一個倒在桌上,一個倒在地上;而嵐風不知是因為他功力深厚,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迷迷糊糊的他還能保留一絲清醒。
嵐風看到整個大堂內只有趙海棟一人安然無恙,起身搖搖晃晃的指著趙海棟,質問道:“果然是你、、、、、、!”
嵐風的話只說了一半,他沒說‘果然是你下的毒’或者‘果然是你跟刑部的人同流合汙’,接下來就看趙海棟怎麼回答了。
而趙海棟起身拼命的揮手,解釋道:“嵐總旗,不關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嵐風也暈倒了,徹底不省人事了;趙海棟看了看嵐風、單青、管長繼、還有沈七,他們一動不動的躺著,有些驚慌失措,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他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此刻,整個大堂內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趙海棟緩緩的來到嵐風的身旁,蹲下來檢查嵐風的氣息,發現嵐風還活著,於是又掐了掐嵐風的人中,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去檢查了趴在桌上的管長繼和單青,還有沈七,但結果都是一樣,看來嵐風他們昏迷得很深很深啊!
而趙海棟不知道的事,嵐風他們其實是故意暈倒的;原來這場集體暈倒是嵐風他們提前策劃好的,在他們把菜譜埋藏在桌子底下的時候:單青問道:“總旗,如果呂崇亮這條線索不能試探出趙海棟是否為內奸,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那我們就繼續試探。”嵐風看著桌上的茶杯,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們把茶水放在那邊的桌上,到時等趙海棟過去喝完茶的時候,我們再去喝,然後就一起暈倒,看趙海棟會有什麼反應;一本能查出‘呂崇亮’這條線索的菜譜,他拿還是不拿,我們拭目以待!”
回到此時此刻!
趙海棟無法叫醒嵐風他們,也不知道嵐風他們有沒有性命之憂!慌亂的趙海棟努力鎮定下來,回頭看著桌上的那五份菜譜,沉吟了片刻,然後來到桌前把那五份菜譜收入懷中,立馬轉身快步離開了衛所。
等趙海棟走了好一會兒之後,嵐風他們從假昏迷中醒了過來,單青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拍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總旗,趙海棟果然就是勾結刑部那些貪官汙吏的內奸。”
“是啊!”沈七在桌上掃視了一眼,附和道:“桌上那五份菜譜都不見了,看來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嵐風向管長繼問道:“繼叔,你怎麼看?”
“呃!”管長繼答道:“卑職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為何沒有殺我們滅口就帶著那本菜譜,這不是無異於告訴我們他就是內奸嗎?”
“嗯。”嵐風只是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