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稍後就去安排。”管長繼應道。
嵐風臉色一沉:“如今薛家滅門案以卓高林和匡獄官畏罪自殺而歸檔結案,雖然我們都知曉匡獄官之死可能含有冤情,但僅憑猜測不能成為我們介入調查的理由,不知各位有何對策可以讓此案重審?”
單青思索片刻道:“總旗,我們以第一目擊人和錦衣衛的身份過問此案,不知可否?”
“不可。”嵐風搖了搖頭:“你之前也說過錦衣衛與刑部之間互不干涉,何況此案已經被判定為民事案件,我們錦衣衛就更沒有插手的理由了。”
“總旗。”沈七想到一個辦法:“您對刑部尚書開大人不是有救命之恩嗎?您出面能否讓開大人通融通融。”
“沒有找到新的有利證據之前,單憑我的交情不好出面。”嵐風想起難民營裡那個偷祭品少年的話,開濟侵佔他家的財產,迫害他的父母,讓嵐風心中起了幾分猜忌:“何況涉事的官員裡誰能肯定開濟就是乾淨的呢?”
沈七聽到嵐風直呼其名,又補充道:“開大人不是連當朝駙馬都敢治罪,可見其公正廉潔之風。”
嵐風想起自己考中探花之時,開濟那副官場老油條的做派,說道:“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人心是會變的,還是謹慎為上。”
沈七應道:“是。”
“總旗。”單青起身來,興沖沖地說道:“我們用那塊御賜的金牌直接過問此案不就行了嗎?誰敢阻攔?”
嵐風淡淡說道:“不成。”
單青不明所以,問道:“為何不成呢?”
嵐風緩緩的解釋道:“之前行事敢用金牌,是因為刑部大獄沒有直接面聖之權,但如今要調查的是刑部已經結案的案子,在刑部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參我濫用御賜金牌之罪。”
“唉!”單青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後悔道:“沒想到接手此案如此刺手,早知、早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嵐風接過他的話,說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既然承諾了匡夫人,就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
單青重整心緒,應道:“知道了,總旗。”
管長繼向嵐風問道:“總旗,不知您可有應對之策?”
“我也沒有應對之策。”嵐風向門外的遠方看去:“但風過留聲,雁過留痕,照著章程一步一步去仔細收集線索,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總旗,此案已經被動了手腳。”單青依舊是愁容滿面,質疑道:“還能查得到線索嗎?”
“也許有一個地方可能有。”嵐風眼神冒出一些光芒來:“既然我們都覺得匡獄官是含冤而死,並非畏罪自殺,那他的死必然會有可疑之處,也許我們從他的屍首上能找出什麼線索來。”
“對啊!只要證明匡輝不是自殺就可以重審此案了啊!”單青拍了一下大腿:“我怎麼沒想到。”
管長繼微微一笑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