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那,那裡……”狼狽跑來的身影竟又是原來發現女屍的那個小和尚,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你該不會又在塔樓發現屍體了吧?”喬筱揚試探著問,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關鍵,只可惜怎麼像也只是呼之欲出。
小和尚拼命搖頭。
“塔樓是被鎖上的,這小師父不可能進去。”府尹也是被喬筱揚的話駭得背後一陣冷汗。這一樁命案就已經讓他掉了三輛膘了再死個人那他還不如辭官回去賣紅薯算了。
“那到底怎麼了?”
“血,血,都是血。”小和尚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
“過去看看吧。”
一靠近塔樓,眾人就感到一陣陰風瑟瑟的寒氣,這個場景簡直就是毛骨悚然。只見塔樓的門縫處,源源不斷的有殷紅色的液體滲透出來,流經的土壤都已經被浸成了暗紅色。
季禺神色一凜,直接上前就是蓄力一掌。
砰——隨著門被撞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屍體特有的腐臭味從裡面爭前恐後地瀰漫出來。不需要進去就能猜想到裡面會是怎樣一幅修羅地獄的場面。
果然,塔樓內的景象簡直慘絕人寰。除了上次那具來不及運走的女屍,這裡又多了另一具新的屍體。
這具新的屍體也是一個年輕女子,與第一具不同的是她沒有被毀容,左臂也完好無缺。然而她的死相可以說比前一具更恐怖萬分,除了臉孔姣好,她渾身上下的面板都不是完整的,附著在她骨架上的都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碎肉,而且都已經發皺發白。最可怕的是,她的腹腔上有一個形狀詭異的開口,她殘破的胃就這麼掛在外面。
這一次眾人的心理素質明顯提高了,除了發青的臉色和僵硬的四肢,倒是沒人再當場吐出來,所以我們的帝師大人很給面子地沒有像上次那樣冷冰冰地擲下不屑的眼神。
“不過只有一個人遇害,怎麼會有這麼多血?”一個侍衛好奇地問。
血?喬筱揚眼睛一亮,輕身躍起,她一推破舊不堪的窗戶,那扇木窗就直接砸在了地上。
果然。喬筱揚緩緩笑了,此案終於抓到了一些線索。
“揚兒可有發現?”季禺張手欲要接住跳下來的喬筱揚卻被她直接揮開了。
“帝師大人,此案牽連兩條人命,應該很急著破解吧?”喬筱揚眼裡亮晶晶的,明顯又是開始算計人的前奏。
“當然緊急,都快火燒屁股了。”不待季禺回答,府尹就眼巴巴地看著喬筱揚。
“我倒是可以幫忙,但不能白白出力啊?”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本小姐說這句話了。
“揚兒想如何?”季禺眼裡閃過莫名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如何,只是希望帝師大人別忘了欠我一次。”喬筱揚笑眯眯地看著季禺。
季禺挑挑眉,這小狐狸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但還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