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信你了,不然後我怎麼會打電話給你?”嘴上這麼說,肖章心裡卻是在說,老子信你個鬼。
聽肖章這麼說,丁喜當即道:“我有個過命的兄弟叫山虎,在斬龍澗混的不錯,你去那兒避避,等風頭過了我再聯絡你。”
斬龍澗在月臺市外將近兩百公里,那裡也算是個待建設區,起碼有五六萬人,亂的很,藏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如果不是肖章心生警惕,搞不好就真去了,不過肖章既然在做戲,那自然要把戲演下去,正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便道:“好的,謝謝連長。到那兒得有兩百公里,我現在就啟程,估計要天黑才能到了。”
“咱們兄弟誰跟誰啊,提謝就生分了,那你趕緊出發,我現在就跟他交待一下,讓他打電話給你。”
幾分鐘後,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自報家門說他是山虎,肖章說他現在已經動身了,最早也得夜裡才能到,山虎說沒問題,肖章向他表達了謝意,說有情後感,他肖章不差人,也不會差事,山虎說他跟丁喜是好兄弟,不用客氣。
結束了與的通話之後,肖章也不敢確定這一招調虎離山有沒有用,所以並沒有急於離開月臺,他要給對方一點布控的時間,同時也要等訊息擴散開來,這樣市裡的戒嚴才會寬鬆一些。
把門關上後,肖章拿了一個玻璃杯套在了門把上,只要有人轉動把手,玻璃杯就會掉下來摔碎,肖章就能夠在第一時間醒來。
一夜未睡,肖章有些扛不住了,將手機調到靜音狀態,矇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抬頭先看了一眼把手上的杯子,還牢牢地套在把手上,證明房間沒有人來過。
抓起手機看了看,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打多的最多的是魯樹,還發了條簡訊,說他們已經與安一方會合。
肖章隨手將簡訊刪除,這才回了丁喜的電話,說正在前往斬龍澗途中,由於擔心被抓,所以走的是小路,所以時間要耽誤一些,但安全第一。
肖章判斷,應該是在去斬龍澗的途中有軍方安排的抓捕人員,一直沒見到他的人,所以才讓丁喜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結束通話後,丁喜把這個情況作了彙報,圍繞肖章到底有沒有去斬龍澗展開了分析,意見截然不同,七成認為肖章在月臺沒有什麼依賴,所以只能按照丁喜的指引獲取幫助,但還有兩成認為肖章還在城裡,因為在事發之後,地方軍第一時間就採取了應對之策,他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離開月臺,而剩下的一成覺得針對肖章的抓捕就是一個鬧劇,別說肖章一個人,就是加上他的尖刀排,別說對付司令官了,就是想幹掉乾達都是個笑話,兇手鐵定另有其人,說不定還有內奸配合,如果沒有人從中策應,兇手根本就沒有機會,不過他們並沒有說破,畢竟在沒有抓獲真兇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個替死鬼來背鍋的。
因為意見的不同,最終兵分三路,一路仍然圍繞斬龍澗來抓捕肖章,同時還派出了人在斬龍澗方圓五十公里進行搜尋,另一路同是把守住了月臺通向外界的另兩個出口,第三路則是在城內進行搜尋。
且說肖章與丁喜結束通話之後,離開了洗浴中心,發現街上的巡查還是很嚴密,不時有當兵的揪住行人進行詢問,看來自己的金蟬脫殼之計還得再等段時間,只是自己已經在洗浴中心泡了一天,再留下來肯定會引人注意,連忙低下了頭,避開街道上計程車兵,躲躲閃閃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