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江警署召開案情釋出會,久病未歸的署長曹忠仁露面,通報了案情,表示一方面對賈厚林加大抓捕力度,另一方面清查陳兆東的個人資產,彌補損失。
雖然涉案人員一死一失蹤,好歹這個案子算是破了,而且損失也追回大半,警務廳表示滿意,糧食管理廳那邊也沒有再追究,魏道安自是舒了一口氣。
釋出會結束之後,曹忠仁回到了久違的辦公室,梁安前來請安。
曹忠仁滿面春風,心情大好,這一次非但搞定了這個案子,還在清查陳兆民的資產時賺了一筆,可謂是雙喜臨門,但是在提到肖章的時候,曹忠仁的臉色微微陰沉了下來,思量半天,道:“從外面找點人,把肖章處理掉。”
曹忠仁一抹脖子,正如肖章所想像的那樣,死人才是最能守得住秘密的人,他絕不允許這件事情日後再有任何的反覆。
梁安猶豫了一下,曹忠仁眼神一寒:“怎麼?你想替他說情?梁安,現在是講人情的時候嗎?”
梁安並沒有敢告訴曹忠仁,此肖章早非彼肖章了,不然自己可能也沒什麼好下場,其實從情理上來說,曹忠仁要把肖章給抹了,梁安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巴不得肖章早點噶屁,但出於對曹忠仁的忠心,梁安還是道:“沒有,但有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彙報。”
“說。”
“我懷疑,陳兆東並沒有死。”
曹忠仁吃了一驚,失聲道:“怎麼講?”
“第一,車上的兩人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根本沒有辦法去辨認死者的身份,是不是陳兆東根本無法確定。第二,據秦耀彙報,車輛的爆炸是因為肖章打爆了油箱導致的爆炸,但從現場的勘驗結果來看,提取到了炸藥的成份,有理由懷疑,車子的爆炸並不是因為槍擊油箱造成的,而是車上被放置了炸彈。”
梁安接著道:“如果這個事實成立,那麼是誰放的炸彈,為什麼要放炸彈,就值得商榷了。”
曹忠仁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有人怕陳兆東不死?宋鳴,他是陳兆東的心腹,只有他才能把炸彈放到車上,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想篡位?不對,陳兆東這個人沒那麼容易相信人,哪怕是宋鳴。”
曹忠仁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晚現場的彙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陳兆東沒幹銷贓的事,心裡肯定清楚,以他的實力,至少要跟自己爭一把,所以他絕對不可能逃,但事實就是,陳兆東上了車逃了,這就很矛盾。除非,車子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陳兆東。
“當時是怎麼確認陳兆東在車上的?”曹忠仁問道。
“據秦耀說,是肖章確認的,當時他叫了一聲,人在車上,由於車速太快,加上是晚上,秦耀也就當作陳兆東在車上了。”
曹忠仁的眉頭皺得更緊,自言自語道:“如果車上的人不是陳兆東,陳兆東又在哪裡?他為什麼要玩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