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七皇子最近在清朝堂上的人,似乎是為了對付當今皇上。”
“結合我知道的訊息,能讓七皇子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鬼面醫聖的死。”
“不過我不知曉七皇子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居然會以為是皇上派人殺了鬼面醫聖。”
白悠一直沉默的聽著,可這會兒卻是實在忍不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他還能是誰?”
齊肆復又繼續道,“七皇子可曾想過,若是皇上真的如此做了,於他有何益處?現如今需要七皇子的地方並不少,若得不到七皇子相助,很多事情皇上就做不了了,他為何要冒著這樣的風險在這麼一個並不明智的時候殺了醫聖?而且據我所知,有人只拿了一枚令牌和一封書信就告訴了七皇子自己認為的情況是如何的。”
“你的意思是……”白悠喃喃道,這些她早就想過,可她認為對於白帝而言,要殺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何須顧慮這些?而且她覺得聶佰不可能騙她,所以……
“而且我知道誰是兇手。”
白悠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震驚,“你說什麼?!!!”
齊肆緩緩地道,“我知道兇手是誰,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七皇子。我只能說肯定不是皇上。”
“……我如何信你?”白悠稍微有些失神。
“七皇子,等我三日,三日後我便告訴你,可好?相信對七皇子而言,靜候三日並無大礙。”
白悠渾渾噩噩的走出如顏樓,回了自己府中。
她一進房門便睡下了,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擾。
或許是今日得知的東西讓她有些難以接受,白悠身心俱疲,與往常不同,很快便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和以前一模一樣。
夢裡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他懷裡,不,應該說是她,一身女裝,早已恢復了女子身份的她。
白悠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夢裡看著自己做夢一樣,思維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想著重複的內容……
她自生下來便是個女子,因著一些緣故,被已故的母妃自小裝扮成男子模樣。
也不知母妃是如何說服的父皇,讓自己一個女子,以皇子的身份存在著。
在夢裡,她懷裡的人,深邃的五官早已被汙血染髒,卻依舊無法掩蓋他的英俊邪魅,眸子裡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都要死了,他也是這般的不在意。
也是,他在意的,向來只有她。
“小白,不許難過。”
他顫巍巍的伸手想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可試了好幾次,也沒能做到。
他笑了,無奈又懊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