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木然的把那紙條卷好,輕輕放回令牌裡,再仔細關上。
“你叫聶佰?”白悠聲音冷然,不帶人氣,聶佰不由得抬頭看去。
白悠面上無色,叫人看不清她所想。
聶佰定了神,“是。”
“師傅在令牌裡留了話,讓我照看你。東西你收著吧。”白悠隨手一扔,聶佰穩穩的接在手裡。
聶佰也不開啟看,只捏在手裡。
“說說具體情況,何人所派?”
聶佰一怔,“殿下是要追究?”
“師傅不在了,無論如何,我作為徒弟,都應該讓他在天之靈有所慰藉。”
“先主人所願不過是殿下平安喜樂罷了。”
白悠挑眉,“你應該很希望我替師傅報仇,不是嗎?這是怎的了?”
聶佰沉聲道,“先主人在令牌裡留了話,想必也說了讓殿下莫要追究,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已經違背了先主人囑託。”
白悠神色不變,“你說就是。”
聶佰見白悠還是要問,心裡思量一番,他確實想讓白悠去報仇,如今白悠自己要那般做,也怪不得自己。
於是,聶佰想了半刻,便開了口。
過了許久,白悠端坐在桌邊,面色如死灰一般。
聶佰被她遣去了如顏樓,他一路奔勞,加上心中悲傷,必然已經心神受損,需要養養,雖然聶佰也未必會如她所希望的那般乖乖待著,可白悠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聶佰說的話就像一根毒刺,扎的她生疼。
白悠一隻手緊緊捏著一個茶杯,杯子被她的大力捏碎了,碎片刺進手心,頓時鮮血直流。
可白悠就好像無知覺一般,依然呆坐著。
令人難捱的靜默蔓延開,讓白悠有點喘不過氣。
又過了許久,門“嘎吱”一聲開了。
白悠轉過幾乎僵了的脖子,看向門口。
是喻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