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繼續傳來,比起剛剛還大了一點。
看來剛剛只是在聽屋裡的動靜。
不多時,那聲音停了,白悠仔細聽著,燭火早已被她滅了,屋子裡黑漆漆的。
白悠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進了屋,落在了地上。
她人在攝政王府,應當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追來這裡找她麻煩。
那會是誰?
白悠聽著那東西似乎在向她靠近,不由屏住呼吸,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捏好了銀針。
可那東西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便停下了。
白悠只聽得“咚”的一聲,而後有人聲傳來,“閣主。”聲音傳來的位置有些低,似乎是來人跪下了。
白悠一愣,這聲音似乎與先前那個黑衣人一般無二。
看這情形,那黑衣人知道自己醒著,非但知道自己醒著,他似乎還故意放重了足音。
如此一來,自己剛剛才能覺察他的動靜。
“是你,你來幹什麼?”
白悠一骨碌坐起,冷聲道。
順手一揮,亮起了不遠處的燭火。
室內登時亮了。
黑衣人似是沒料到白悠會突然明燭,原本掏東西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黑衣人不先回答她,繼續自己的動作把東西拿出來。
是一塊令牌。
黑衣人把東西拿出來後低著頭道,“這塊令牌是先主人留下的,還請殿下過目。”
白悠和著中衣下床,見黑衣人一直不曾抬頭,又伸手撈了一旁掛著的外衣披上,這才走過去彎腰拿起那令牌。
白悠瞳孔一縮,那令牌上赫然刻著一個“悠”字!
這個令牌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她離開時留給師傅的,她和師傅說過,待到尋回喻翎珏,她一定會將人帶回去好好陪老人家一段時間……
“師傅他怎麼了?”白悠顫著聲音問道。她剛剛撫過令牌一側,那裡有個小突起,特別小,肉眼甚至難以覺察,那是她弄的,是一個機關,是她平素裡無聊用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