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利言又道:“清河望族曾經很多,鄴王贈與大人的小妾,出身清河房氏,祖先房玄齡。”
韋扶風意外,說道:“清河房氏巴結鄴王。”
楊利言點頭,又道:“沒多大用處,魏博節度六州,其它五州的軍政官員,盤根錯節的依附不同的牙將,不然牙兵何至於如此驕橫。”
韋扶風問道:“貝州刺史依附那個牙將?”
“趙慶,其實是依附趙氏家族,趙慶母親出身清河張氏。”楊利言回答。
韋扶風點頭,又問:“造反的李公佺,應當也有外州依附。”
楊利言點頭道:“博州刺史,其它州也有依附官員,鄴王不能清除更換,顧忌引發更多牙軍敵視。”
韋扶風明白點頭,牽一髮而動全身。
簡單的說,魏博地盤的官位,處於瓜分狀態,一個州治的所有官位,分散依附整體的魏博軍事集團。
魏博節度使羅紹威,不能獨斷各州官員任職,只能妥協的和睦共處,一旦意圖侵佔更多任官,必然遭到牙兵集團廢立。
抵達城外碼頭下車,韋扶風看見上百軍兵,披甲者十幾個,一些將士看向他的眼神,有的流露不善。
韋扶風扭頭看向另一轎車,下來兩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兩個容貌普通的奴婢,帶著帷幄的布裙女人。
韋扶風意外,布裙女人身體臃腫,非他見過的窈窕秀美少婦,他不動聲色的扭頭望向水畔。
楊利言招呼安置登船。
韋扶風和臃腫布裙女人,登上一隻大貨船,聽從船伕指引進入一處艙房。
韋扶風走進艙房,一處狹小的簡陋所在,三分之一木鋪,窄的只能一個人躺下。
布裙女人跟隨進來。
韋扶風聽到細微喘息,回身笑語:“你這一身套了多少衣物。”
“奴不能給大人招惹禍事,護軍大半出自牙兵。”布裙女人溫柔細語。
韋扶風點頭。
布裙女人又道:“也不全然衣物,夾帶了奴的私房。”
韋扶風點頭,走近伸手,扶著布裙女人坐在木鋪後靠,他轉身也坐下。
“你的名字?”韋扶風溫和問道。
“奴名房小娥。”布裙女人溫柔回答。
韋扶風點頭,溫和道:“我願給你抉擇,兩年內,你想回歸鄴王,我放你回來,過期只能做我一生的女人。”
房小娥不語,靜默一會兒,溫柔輕語:“奴不喜歡抉擇,大人厭煩了,送出去。”
韋扶風溫和道:“我從未離棄過,有關係的女人,兩年之內不走,你只能承受空房寂寞的一生,我的女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