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門外,四十多歲的馮行襲,身材魁梧雄壯,臉上有著青色胎記,此時一雙眼睛通紅,彷彿一頭髮狂的惡狼,兇狠的盯著城樓。
進攻三日,折損了四千軍力,讓他心痛的幾乎發狂,那都是他辛苦多年的積累,原以為折損兩千軍能夠拿下東城門,但東城門的守軍,頑強的令人髮指。
“大人,家裡來了斥候急報,發現數千精銳軍力自商州方向而來,奔襲延岑城,但不知是那裡的軍力。”心腹將官低聲稟報。
“你說什麼?”馮行襲震驚失聲,一雙紅眼兇盯了將官,將官低頭又說了一遍。
馮行襲扭頭急思,過了一會兒惱道:“鎮守潼關的韓建?”
將官點頭,道:“很有可能,韓建進奪了商州,虎視眈眈均州,趁虛奔襲。”
“混帳,氣死某了。”馮行襲氣的大罵,擔心的忠義軍沒有出兵,北邊的韓建趁虛而入。
“撤兵,命令在漢江待命的兩千軍力,乘船速歸延岑城。”馮行襲果斷做出了決策。
將官領命,東城門的攻勢突然消失,咬牙衝鋒的均州兵聽到鳴金退兵,立刻飛快的退卻,均州聯軍拔營急去。
“大人,應該告訴楊守亮一聲。”將官提醒。
馮行襲冷道:“不要說是韓建進襲均州,要說忠義軍進襲了延岑城,若是楊守亮聽得韓建出兵,他八成也會退兵,哼!讓他在這裡對耗。”
楊守亮接到了馮行襲的傳告,倒是沒有沮喪之意,反而有著幸災樂禍的快意,但他也耗不起,只能再次分兵堵住東城門,轉入圍困態勢。
......
大雨磅礴,僅僅數日造成了漢江爆發洪峰。
本來對於守城不利的暴雨,對於迴歸的均州兵卻是成了噩夢,道路泥濘難行,而乘船而下的均州兵,也發生很多覆舟災難,憑空折損五百軍力。
奪取了延岑城的金城軍,等不及韋扶風所說的兩千川南團練接管,事情發生的太緊迫,那兩千團練出發一半,還在大江之上驚心而行。
主要是夏日江水暴漲急流,造成下游的船隻回返困難,而川南不可能有太多的船隻,主事者不敢用竹排大量運兵,怕死多了獲罪不起。
戰機不容錯失,五伯父常年在外打拼,本就是一位能夠變通的人物,他留下林虎所屬和兵馬使田文的營軍,計一千軍留守延岑城,親自率領兩千多金城軍精銳,出城尋找戰機。
金城軍冒雨離開延岑城,沿著漢江北岸上行,走到鄖縣與武當縣的交界,尋了一處村落駐紮,使出五組斥候繼續上行探查。
一日後,一組斥候乘坐漁船順江飄回,急報發現了回師的均州兵,不知道多少軍力,只見到回師的均州兵在冒雨急行軍。
五伯父當機立斷,主動出兵迎擊,他依據常理推測,急於迴歸的均州兵,會在接近延岑城時修整,途中會不顧疲憊的趕路。
如此大雨天氣,路途泥濘,行軍中的均州兵,難免疲憊的缺乏戰鬥力和鬥志。
金城軍沿著漢江北岸上行,五伯父不知道在村落駐紮休息的時候,有一千多的均州精銳,乘船走過的抵達延岑城,發起了攻城,林虎和另一兵馬使田文頑強抵禦。
延岑城再次發生攻城戰的時刻,金城軍也迎上回師的均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