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最大的價值,能夠緬懷大唐盛世的繁華,若是真的修繕,豈是扶風一人之力能夠做得,他也不可能願意付出。”韋昭度淡然道。
“扶風?”韋艮意外道。
“今日你認為比兄長差了很多的韋扶風,爵位扶風侯,官職扶風軍使,川南節度使,黔中節度使,你自認比他強嗎?”韋昭度淡然說道。
“什麼?他?不可能吧?”韋艮難以置通道。
韋昭度輕嘆一聲,道:“老夫在西川苦戰三年,敗的無地自容,而他一個少年,僅僅憑著謀略縱橫,就獲得了節度使的勢力,如今吾方知,你的叔祖能夠任職金州刺史,原來是韋扶風進奪了金州。”
韋艮輕哦,韋昭度又輕語:“真是妖孽,大唐出此妖孽,絕非福事。”
韋震想一下,道:“爹又不是宰相了,何必多慮國事。”
韋昭度眉頭一皺,眼睛望著曲池良久,忽道:“回去準備一下,你隨為父去往洛陽上任。”
啊?韋艮失聲,繼而訝道:“去往洛陽上任?”
“長安城不能留了,只能遠走避嫌,若不走,皇帝猜疑川南之事與為父有關,韋扶風也會有了不安。”韋昭度解釋。
“只是去了洛陽,只怕那裡難容。”韋艮擔憂道。
“為父去了洛陽閉門閒居,河陽節度使不會自找麻煩。”韋昭度冷道。
韋艮點頭,陪伴父親離開了曲池。
......
韋扶風直接長安城,確實是擔心了自身安危,擔心老人家對於大唐皇帝忠心耿耿。
而他去拜見韋昭度,一是心裡尊重,二是需要告訴韋昭度,不要在長安城謀求救援金州。
在車裡,林清雪玉手擺弄一支玉釵,她的唇角含著愉悅笑意,絲毫沒有注意韋扶風眉宇間的隱憂。
韋扶風自然不會告訴愛侶,與韋昭度可能存在的隔閡。
黃昏時分,韋扶風回到了扶風軍駐地,立刻被守門將士帶去會見五伯父。
五伯父打發了左右,神情凝重的看著韋扶風。
“怎麼啦?”韋扶風被吊起了緊張。
“你說對了,漢中楊守亮已然發兵,估計明日就到了,七萬軍力。”五伯父吐氣說道。
韋扶風凝重點頭,他雖然預計楊守亮進襲金州,但真的來了,心裡忍不住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