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恭敬道:“伯祖不因侄孫庶出而賤視,為侄孫聯姻官途之門,侄孫銘心溫暖,故不願欺瞞伯祖,侄孫事實上是川南節度使。”
“哦?你如何成為的川南節度使?”韋昭度眼神盯了韋扶風,驚訝道。
韋扶風有所修辭的解釋一下,最後道:“侄孫本想率領一萬團練去往成都,只是軍心極其不穩,侄孫只好僅帶數名護衛去往成都,抵達成都之後,才清楚就算帶去一萬團練,也是無濟於事。”
韋昭度扭頭若有所思,良久輕嘆:“你是奇才,或能媲美韋皋先祖。”
“侄孫只是機緣巧合的成就,韋皋先祖是百戰百勝的大才,非侄孫能夠相比。”韋扶風謙遜道。
韋昭度默然,過了一會兒道:“吾有些累了,你先去,來日再聊。”
韋扶風起身禮拜,溫和道:“曲江那裡大略有了修復,池水清波有魚,伯祖大人可去曲池垂釣散心,比家裡要好。”
韋昭度有些木然的點頭,韋扶風辭禮告退,在廳外讓奴婢去喚林清雪,走到府外等候了林清雪出來,上車後直接離開長安城。
......
韋艮走進正廳,看見父親坐在那裡發呆,不由吃驚的過去,關切問道:“爹,您怎麼啦?”
韋昭度回過神,看了兒子一眼,隨口道:“他走了?”
“走了,此子很是無禮,比他兄長差多了。”韋艮不滿道,對於韋扶風的印象很不好。
韋昭度臉皮微動一下,欲言又止,轉而輕語:“備車,為父去曲池看看。”
“曲池?爹,曲池的景觀早已毀壞,聽說還被扶風軍佔據了。”韋艮隨口回答。
韋昭度微怔,輕語:“扶風軍?你知道曲池駐紮了扶風軍,備車吧。”
韋艮點頭回應去了,備好車陪同父親去往曲池,保寧坊距離曲池不遠,車行抵達曲池,但在入口遭到了士兵的阻攔。
“入曲池遊覽者,每人兩個銅錢。”一個士兵告訴道。
“混帳,你們知道什麼人來此?”下車的韋艮火大的惱斥。
“我家扶風侯爺吩咐過了,奉旨修繕曲池,想入者除非是皇帝陛下親至,一律兩個銅錢。”士兵冷淡回答。
韋艮一怔,忽聽父親吩咐道:“不要生事。”
韋艮憤然,只好取出銅錢交了六個人的過路錢,伴隨父親步入曲池,後面四個甲士隨護。
走過時,士兵冷淡的告訴不得損壞景物,否則照價賠償。
一路走觀,最後停留在了垂柳堤岸,韋艮生氣道:“這也算修繕,不過是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