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發現,白天框住遠山風光的兩扇大玻璃窗到了晚上開燈的情況下原來會變成鋥亮清晰的“鏡子”。她一度不敢看自己,尤其想象到倘若現在外面有人經過……當然,她其實知道不會有人,可仍舊羞恥。
最後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縫隙,於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正視,和陸闖一起的她是個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呢……
八點多,兩人吃上晚飯。
木屋的二樓有幕布和投影機,喬以笙和陸闖是一起邊看電影邊吃飯的。
電影看的自然是愛情片,國外的,親密戲份有點多。
每到親密戲,喬以笙總得瞥一眼挑出這部電影的人。
陸闖老神在在的:“情侶之間不看這種電影,看什麼電影?”
喬以笙則丟出一句:“渣男。”
“嗯?怎麼渣你了?”陸闖的眼神帶一絲危險的氣息,別具深意,“又哪裡讓你不滿意?”
喬以笙控訴道:“之前不還心疼我吃藥?現在你該利索還是利索,丁點不猶豫。”
前幾天他每天晚上只單純地和她同床共枕,她還有點擔心,猜測除去工作日他不希望她太累,是不是也顧慮到她吃藥的問題,所以令他有心理負擔,他刻意減少頻率。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陸闖當然知道她的控訴只是玩笑話。勾了一下唇,他順著她的玩笑話往下接茬:“嗯,這麼看來我確實夠渣的。”
然後陸闖放下他的盤子,傾身撈住她的要:“現在渣男要問你吃好沒?吃好了來點飯後助消化的甜點?”
喬以笙……挺樂意的。
二樓的天花板是玻璃頂。一開始屋裡因為在放映電影沒開燈,她躺在地毯上抱著陸闖,越過陸闖的肩頭能看見漫天的繁星。
可後來她無意間摁開了燈,天花板的玻璃頂又變成鏡子,照出她綻放的百媚姿態。
再後來就下雨了,雨下得特別大,和海邊那一晚的雨勢差不多,但沒有打雷也沒有閃電。
雨珠把玻璃頂打得霹靂吧啦響,快成了她和陸闖之間的協奏曲。
淋漓盡致地結束後兩人誰也沒有立刻去洗澡,冒著渾身的汗那麼腦袋挨著腦袋橫躺著,靜靜地聽雨聲。
“明天你是怎麼安排的?”喬以笙問。
陸闖拖腔帶調的:“不是說好,明天我們單獨再划船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