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陸闖竟然拿袋子將結婚證裡三層外三層地嚴嚴實實地包裹,她忍不住問:“有必要嗎?”
“怎麼沒有?”陸闖說,“我剛剛下單了一個保險櫃,以後把結婚證鎖裡頭。”
喬以笙:“???”這什麼迷惑行為?
包完結婚證,陸闖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一會兒想把結婚證先放進扶手箱裡,一會兒又想直接放在儀表臺上。
喬以笙旁觀了他抉擇不下的整個過程,好像放個結婚證,難度和破譯炸彈程式不相上下。
最後陸闖把結婚證鄭重地交到她的手裡:“你先拿著,就拿在手裡。”
喬以笙:“……”
她很想問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陸闖終於捨得啟動車子了,不過在車子開走之前,他專門指了指民政局的大門,示意喬以笙最後看一眼:“這是我們一輩子只會來這麼一次的地方。”
“……”在他一系列行為的刺激之下,喬以笙到底沒憋住笑。
陸闖拉黑臉:“喬圈圈,我在跟你討論很嚴肅的事情。”
喬以笙還是想逗逗他:“嗯,我也覺得很嚴肅。你不能這樣把我捆綁死,如果以後你對我不好,離婚是我的合法權利。”
陸闖未言語,默默地開車。
既未接茬她的玩笑,也沒有強勢霸道地表達他的憤怒,要她保證以後不能把分手、離婚諸如此類的話掛在嘴邊。納罕得很。
鑑於他也有過假裝深沉引她上鉤去安撫他、向他道歉的案底,喬以笙暫時按兵不動,多等了等,等著確認他是又憋著壞,還是真被她的話給刺激到。
沒等太久,也就一分鐘左右吧,喬以笙便聽陸闖說:“離婚是你的合法權利,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使用到這項權利。”
到此為止是沒問題的,熟悉的陸闖的味道。喬以笙暗暗發笑。
但後面緊跟著的話,喬以笙就不愛聽了——
“你不會有離婚的機會,只有喪偶的可能。”
由於剛經歷過炸彈事件,喬以笙餘悸未定,整個人也不免有些敏感:“陸闖你發什麼神經!”
喪偶什麼喪偶?
“是啊,就是發神經。”陸闖斜勾唇,“我尋思著,你有我這麼個老公,每天一定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壽命也長,多半我先走一步。那你不是喪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