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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雲棲木馬謠 第十七章 餘平 (1 / 3)

姑慶和定山只能算作一個城的原因,在於這些地方皆是因為當年因戰擴充疆域而適時修建的城池,所以城中才會有緊密的佈局和嚴格分明的等級,一級約束著一級,然後又全部受命於皇朝天子。

元年初始更前些,雲東天子號令百城施威,步壓北狄莽夫,說血戰就血戰,說奪旗便奪旗,但坐在那遙遙千里外的龍椅上發號施令,又如何能親眼看見這沙域青泥上死去的本國勇士,於是戰爭只是求個結果,而那不堪入目的血腥過程,則造就了一位位驍勇無畏的飲血將軍。

流著血計程車兵們說這雲東天子只是個傀儡皇帝,是那街頭牽繩的木偶,受著椅子後面的人指示,終日說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號令,甚至揚言要一統四海六州八方之地,要那三路莽夫,皆跪拜於這祁夏方向,不過,天子既然握權,天道倫理下,這文武百官上朝,也只未敢提及半個否字,舉著木牌服從辦事,總好過夜不能寐,擔心被滿門抄斬。

但不知這雲東是真的中了西域巫蠱之術,還是受了怪神指點,數年內接連以破竹之勢北討狄莽,西斬戎夫,南征蠻賊,將三方踩於馬下,並以此將“皇”的金冠摘下,給他們帶上了“王”的帽子,從此雲東以外再無天子,只有護主王侯,從此雲東以外再無權臣,一目皆為子民,這八方四海,也都改名換姓,成了“上官”的天下。

天子坐在那神霄絳闕的宮殿之中,一雙重瞳盯著腳下跪拜的四方王侯,露出得意神色,將手微微抬起,威嚴說道:“朕四方征戰,只為今日之江山太平,為的乃是天下人的幸福,諸位自然神勇,但歸於我的手下,則更可獲取大義,因而天下不能二主,一國不可易主,你們就大可在這雲東之中,修個府邸輔佐朕便可。”

這樣一來,封侯賜府,實則也是牢牢將其拴在了這銅牆鐵壁之內,永世不能再掀風浪。而那遠在北方的狄莽之地,因為民心難訓,則更多采取了異域王的體制,將權力下放那幾千里外的大漠沙寒之中,然後換來了絕美的北方王侯子女進了雲東那桂殿蘭宮之中,許配婚姻,得此聯姻而鞏固王土。

終了,年年朝拜覲見,盛國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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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東國內,姑慶城中。

進了北大門,再沿街直下,靠近東門行進,轉了幾道路口,便可瞧見同如北門的姑慶東門,東門門扇三張,各自以牆為隔,上下開合,高七八丈,橫寬四五丈,門厚三四尺,其上有數不盡的銀灼尖錐,黃漆豎帶,比起那北大門,則顯得更加氣勢恢宏。

大門口,王叔駕著馬車停在原地,看著那把關門兵一一按例檢查著,不時望去,會發現許多人被留下,許多人被放行,那留下的人隨著門兵進了一旁的屋子,而放行的人則透過那被巨繩拉起的大門瀟灑離去。

待門兵到了自家馬前詢問時,王叔探頭說道:“由少女峰來,借地到和絃山去。”

門,。兵右手握著長槍,左手微微掀開簾子,彎腰目視,見其中只有一個小孩,確認無誤後,便點了點頭,放下簾子正聲說道:“最近強盜頗多,出城務必走官道,夜間切莫趕路,儘量減少出行。”

王叔拱手笑著:“自然,多謝有心提醒。”

隨後,那木矛柵欄開啟,馬車隨之而去。

出了東大門,也就意味著出了姑慶,遠離了繁華,再次歸入了凡塵。

王叔一路上也念道了許多關於姑慶的事情,像什麼姑慶有三位地主,分別是虎大將軍手中的白府,藥草世家“濟世堂”和那武道世家“幕府”。

白府為朝廷效力,那門上自然掛著皇上親手賜的牌匾,匾上刻有五個飄逸大字:虎大將軍府。而濟世堂則因為是姑慶出了名的起死回生之地,所以也備受民眾愛戴,得此順了民心,也就自立門戶,歲月累積,也合理成了大家。

但論起那幕府,則不同於濟世堂的醫者仁心,順了民心,也不如那白府,受命朝廷,幕府家主是一介武夫出生,走南闖北,是用拳頭打下了天下,最終在這姑慶安了家,有了周遭來自百姓而集的威望。

三家由此並立於姑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又談及姑慶本身,則是立於北川之下,屬於祁夏一帶,作為一個護國城池,因為少了戰亂,所以也才慢慢變得市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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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林野。

馬車上下搖晃著行駛在泥地路上,顛簸中,李勻蘇好生記著這些話,對於長輩的講理,自然應該用心去理解,畢竟正如師公所說,經驗這個東西,應當更多的汲取於他人,然後在自己的實踐中加以運用,從而在任何一方面走的更遠。

但話又說回來,單單遠離了青魚村,李勻蘇心裡倒也還覺得沒有什麼,只有種出了趟遠門的感覺,畢竟只要還在那路上就覺得仍在家中,不過,自從出了那東大門起,李勻蘇心裡便真正出現了一絲擔憂和焦慮,擔心那將去的地方又是怎麼樣的呢?焦慮則來自自己的內心,這原本也是個孩子的年齡,一個人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多多少少會有些害怕和迷茫。

李勻蘇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向後移去的林木陰溝,側臉問道:“王大叔,你說我會在那裡待多久時間呢?不知道,這些日子裡,我爹會不會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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